皇帝和殷應,以及天下無數人都對面具下那張臉無比好奇。
這個男人,太過強大,太過神秘,以至於真如夜空的皎皎明月,舉世矚目。
然而就算連同白月教教主最為親近的左右護法、聖女三人,也從未見過他的真容。
一是不能,二是不敢。
這個男人似乎是天生的上位者,就算一張面具遮去全部的面貌,一身天地浩然的氣勢也足以讓人忍不住跪地膜拜。
若說他不是神,那麼還能有誰是呢?
此刻白月教教主就靜靜躺在那裡,雙手交疊腹部,身上穿著一件再普通不過的素白長袍,一頭雪白的長髮略顯凌亂散落在身旁。
即便是如此,他周身散佈的往威壓,迫使皇帝的膝蓋都有些發軟。
“教主不愧是教主。”殷應此刻也收起扇子,一臉肅然:“愚真,你說教主當年為什麼…”
愚真是皇帝的字,極少有人敢用此稱呼他,此刻竟被殷應毫無避諱地喊了出來。
皇帝也懶得跟他計較,只是定定看著白玉樹下躺著的男人。
“不要揣測教主的想法。”良久,皇帝才開口說道:“你我皆是凡人。”
“所以太子的魂去哪兒了?”殷應側過頭,看著皇帝。
兩人身處在一片雪白的暗室中,彷彿進入無限永恆的世界,絲毫感覺不到時間流逝。
“這你就要問太子了。太子應該去堯城方向了,你可以去找他。”皇帝依舊看著前方的白玉樹,語氣淡漠回道。
“我問的不是這一次。“殷應的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而是第一次,傅家孿生子把他推下去的那次。”
皇帝轉過頭,與殷應對視。
“與你無關。”皇帝一字一句道。
“究竟是與我無關,還是你根本不知道?”殷應質問道:“我知道太子的地魂不在你手上。”
皇帝突然伸手掐住殷應的脖子,速度之快,殷應根本來不及躲開。
“你是在找死。”皇帝冷冷道。
“怎麼,要當著教主的面殺了我?”殷應又換上一張笑吟吟的臉:“可別忘了,你這個右護法,不過是個替補,等那位回來了,你也不配做這個位置。而我。”
“可是真真正正教主之下第一人,而且是教主一手撫養大的養子,你不過是他的跟屁蟲,能跟我比?”
“當年若不是教主逼迫老皇帝下退位詔書,你以為你能平平安安地坐上皇帝之位?”
“你現在當著教主的面,要殺他的養子,你猜教主會不會高興?”
殷應說完,便感覺到皇帝施加在他頸間的力道鬆懈去。
皇帝最終還是撤回手,在袖中緊握成拳,按捺住殺意。
“好了好了,真是怕了陛下,我去堯城找太子好了。”殷應攤手,一臉無奈。
“陛下為什麼總是如此討厭草民?教主明明希望我們和睦相處啊!”
“滾。”皇帝不再看他,指著樓梯口,絲毫沒有好話可說。
“好好好,我滾我滾!你是皇帝你說了算!”殷應擺擺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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