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張文智氣沖沖地離開了房間。
過了一會兒,警察就把我帶回了房間。
從那一天起,除了公子綰來看冉靜,就再也沒有人進過這個房間。
直到一個禮拜後的一個夜晚。
因為沒有時間觀念,我只知道天已經黑了很久,差不多七八點鐘的樣子。
我又一次被帶到了那個審訊的房間。
還是跟之前一樣,張文智隨後也來到了這個房間。
只是和上次不同的是,他一改原來的神氣,變得憔悴了許多。
眼睛裡都是血絲,頭髮也凌亂了起來。
:“還有三天,你就會被重新提審,到那時候,所有的證據都能證明你殺害了黛博拉,你真的不怕死嗎?”
:“張先生,我想我之前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人,不是我殺的,你比誰都更知道不是我殺的,我相信法律會給我一個公平的判決,至於你的孫子、侄子、還有李家的兩兄弟,我突然忘記他們在哪裡了,或者,我從來都沒見過他們,這麼說,你滿意嗎?”
:“你到底想要什麼?”
這一回他沒有生氣,口氣也更像是哀求。
:“我說過了,我什麼都不想要,我只想要真相,黛博拉,是誰殺的,誰就自己去承認,不然…………。”
我故意拉長了音調,用犀利的眼神看向了他。
:“後果自負。”
說完話,我直接一副擺爛的表情,彷彿要跟他孫子同歸於盡一樣。
他隨即整個人像洩了氣的皮球,癱坐在了椅子上,開始自言自語了起來。
:“她聽到了不該聽的。”
:“你說什麼?”
張文智沒有看我,但我能感覺得到,他整個人突然嚴肅了起來。
:“都怪她自己,非要偷聽我們的談話,都是她咎由自取。”
說話間,他眼神裡都是凌厲的殺氣,表情也變得猙獰了起來。
:“所以你殺了黛博拉?”
:“沒錯,是我殺了她,如果不殺她滅口,那我不就完蛋了嗎。”
張文智突然抬頭看著我笑了起來,就好像在看一頭待宰的羔羊一樣,恐懼感隨即瀰漫在整個房間裡。
:“只是偷聽你們說話而已,況且,她是個外國人,指不定什麼也沒聽懂。”
:“那是你以為,我不能冒這個風險,稍有差錯,我整個家族都得萬劫不復。”
我正要詢問是偷聽了什麼。
只見張文智突然站了起來,看向了門口的位置。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希望你信守承諾。”
然後大步往門口走去。
:“喂……喂……你還沒說是什麼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