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無殤:“哦,這樣啊,挺好。”
穆溪知:“……”
就這?
那語氣就好像他們此刻談論的並不是火煉了兩個大活人,而是兩只燒鴿子或者烤全羊。
穆溪知一時間有點接受無能,忍不住問道:“你不覺得我這麼做手段過於殘忍,不怪罪我嗎?”
“我為何要怪罪你?我高興還來不及。”
殷無殤甚至連驚訝一下的表情都沒有,眼底似乎還真的泛起幾分愉悅來,他翹著唇角道:“你知道我之前為何遲遲沒有下令處置夏箏麼?我就是想等你親自處置她,看看你心裡到底壓了多大的醋勁兒。”
穆溪知:“……”
那個夏箏也配讓他吃醋?
這人的腦迴路真的是……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評價。
但既然殷無殤高興這麼想,那他便捏著鼻子將這缸醋喝下去也無妨。
畢竟這次的禍闖的有點大。
“還有錦陽郡主,我叫人把她送到尼姑庵裡頭去了。”
殷無殤似有意外:“怎麼沒把她也一起燒了?”
穆溪知:“……”
他有些無奈:“殷無殤,我還不至於那麼濫殺無辜,那謝懷笙夥同夏箏謀害你,是死有餘辜,錦陽都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我為什麼還要殺她?”
殷無殤哼笑一聲:“那證明你的醋勁兒還不夠大,若換做是我,別說是跟夏箏有關的人,就算是別院裡的狗,池塘裡的魚,但凡喘氣兒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穆溪知:“……”
狠還是你狠。
但是,“你這啥意思,敲打我呢?”
殷無殤立刻笑著道:“那沒有,我就是隨口一說。”
穆溪知:“……”
我信了你的鬼話。
李忠的聲音這時在帳外響起:“皇上,相爺,甲統領求見。”
經過上次的教訓,李忠越發謹慎,即便帷幔勾著,直接就能看到裡頭衣冠整齊的兩人,也提前在外邊通稟,得到兩位主子的同意之後才讓甲一進來。
“相爺,別院的殘餘灰燼都已經清理幹淨,兩具屍首也都燒得化成了灰,別院的一眾侍衛也已經在谷口待命。”
見殷無殤朝自己看過來,穆溪知主動解釋:“我準備叫人給那些侍衛把脈看看,有沒有中毒的跡象,畢竟同夏箏在同一個院子裡待了那麼久,萬一那醫女耍了什麼手段,咱們也好未雨綢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