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慧也不著急。
本就是喜事,如此大的殊榮,就算是當年的收復北地的陸神洲也只得一個少保。
雖是正一品,可哪有封侯來的恩重。
倒也而顯得,當今的陛下。
不是寡恩之人。
魏慧嘴角也有點笑意,主子能把這個差事交予他來辦,其實也是深意的。
封海平,鎮北軍節度使,一方封疆大吏,手握三十萬鐵騎。
本就是朝中重臣,如今又是封侯,更進一步,可謂榮寵備至。
他這個天子近臣,來此傳旨也就是所謂的“報頭喜”,後續還有諸多事宜,連家族名冊都是要移交禮部,頒佈縣郡州志。
乃是真正,榮耀門楣之事!
若封海平略通官場之道,有魏慧這位天子近臣互為“親近”,他在朝中作為“耳目”,為封海平發聲。
而封海平在外手握重兵的大將,亦能為魏慧“張目”。
有勢又權,風生水起,地位才能穩固。
魏慧想到此處搓了搓手,心中有了一絲喜意。
主子,還是想著我的。
嘴上不由笑著,搭話問道:
“不知道,封元帥,家中還有何許人,此事必定榮耀鄉里。”
“切不可錦衣夜行啊!”
魏慧的目光轉向封長海。
只見!
燭火映照下,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坐在那裡。
他雖不披甲冑,但腰間懸著的長劍依舊透露出凜冽之氣。
封長海的面容剛毅,一雙鷹目深邃,不怒而自威。
封長海淡淡一笑,回答道:
“封某,無兒無女。”
魏慧到是一愣,這個回答出乎意料,不應該是他們這群閹人內管來答的嗎?
“可還有親人?”
封海平坦然道:“此生天地間,獨封某一人,孑然一身。”
魏慧不僅有點後悔。
他領旨後走的急,到是沒有看這位鎮北軍節度使的生平卷宗。
問了一個愚蠢問題!
以他如今的身份,想看這種等級大臣,多半也要內閣批條子。
“卻是唐突了,封元帥。”
倒不是!
魏慧有意巴結封海平,以他如今的地位,盡心服侍好天子,自然官運亨通。
只是!
主子有所吩咐,三道旨意之人,都必須要以禮相待,不可怠慢。
知他魏慧辦事妥帖,才選中他。
封海平道:
“要是真要說家人,陸老爺我一直想拜為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