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艦隊隨行的幾個商行也把各自帶來的玻璃瓷器茶葉紅糖紅酒還有筆墨紙硯香皂火柴等當地稀缺之物與魏國進行交易。
對於這些東西,公孫北雁和魏國官員簡直喜出望外,拿出大箱大箱當年瀛洲弄到的金銀珠寶交換,於是各取所需皆大歡喜,這些大秦商行還沒到西方便就首先賺了一大筆。
而公孫北雁等人也非常高興,眼下金銀對他們來說完全沒有任何用處,在這個蠻荒的地方,錢幣的功能幾乎為零,能夠換到這些大秦工業品,絕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一旦錯過,此後可能數年都再也買不到了。
這裡已經非常靠近赤道,一年四季炎熱多雨,而且眼下又是夏天,白天時長更是長達七八個時辰。
三千大秦海師將士和跟隨而來的商隊和近兩千船工船員,一下子就讓這個剛剛在蠻荒之地建立起來的臨時都城熱鬧非凡,白天黑夜都能看到來來往往的海師官兵和身穿大秦服飾的男子在梁城遊蕩。
這些人身上帶來不少大秦物品,哪怕是一顆糖果一張報紙,都能讓當地人眼紅眼熱,因此許多當地人都成群結隊的熱情挽留這些大秦人在自己家過夜留宿,自然就免不得有一些年輕女人會自薦枕蓆,海師官兵們或多或少都會留下一些銅錢或者自己的隨身物品算是補償或者信物。
一旦離開,又不知何時才能迴轉,就只能留下這些女人在這裡空落落的等待,或許十個月之後,這裡便會誕生許多大秦水手的後代,至此開枝散葉成為大秦海外第一代遺民。
這是大航海時代的必然經過,既是代價,也是成果,文明的傳播,大多都是依靠商業和侵略,但文化的認同,大多都是不同種族之間交流之後繁衍生息帶來的血緣關係。
三日的歡騰熱鬧之後,大秦海師艦隊和十多艘商船再次啟航,沿著新陽郡和東來郡之間的狹窄海道乘風破浪往西而去,艦隊後方,十多艘懸掛著大秦龍旗的魏國海船鳴號相送,此起彼伏的號角聲中,艦隊漸行漸遠,很快便消失在莽莽海峽之中。
此去就是天高地闊的西方世界。
東方文明,首次將以不可戰勝的威武姿勢出現在西方諸國的面前。
大秦海師旗艦甲板的指揮室內,一個年輕將軍用鉛筆在地圖上一條狹窄的通道上寫下通西海峽幾個字,而在外面船頭的甲板上,一個長裙曳地身姿絕美的年輕女子,正手持單筒望遠鏡,不停的眺望前方碧波翻滾的茫茫大海。
穿過這條海峽,家園已經在望。
雖然她心中依舊對一個年輕的惡魔氣憤難消,但此去經年,或許將會是永遠的再見。
若是沒有他的幫助,只怕家園也是永遠的記憶罷了。
眼下距離祖國越來越近,她對那個惡魔的恨意似乎也在一點一點兒的消減。
但是,他為什麼能夠對公孫北雁那麼好,卻對我如此苛刻,甚至她還聽說,這個公孫北雁當初還在他的婚禮上劫走了新婚妻子水輕柔。
我在他心目中竟然連一個敵人都不如麼?
瞬息之間,阿西婭美麗的臉頰上顯現出來一股怒氣,方才快要消失的一點恨意再次濃郁起來,咬牙切齒的收起望遠鏡轉身,就看到一個戎裝筆挺的年輕將軍站在身後。
“呃,你慢慢看海!”面對這個情緒陰陽不定的美麗女人,韓信臉皮抽抽著轉頭大步而去。
“神不歆非類,民不祀非族。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此去千萬小心,一切以大秦利益為重,萬不可被金錢美色迷惑雙眼,切記切記!”
這是離開京師之前兄長的敦敦告誡,韓信也深以為然。
“兄長還有何告誡?”
“唔,為了保證蘇薩國以後的長治久安,你最好把她睡了!”
“啊?!兄長此話豈不是互相矛盾?”
“不矛盾不矛盾,睡的時候保持頭腦清醒便是,一旦她為你生下一個兒子,以後蘇薩國說不定就改姓韓了!”
“咦,兄長此話深謀遠慮呀!”
“那是自然,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如若你不下手,等別人爬上了她的床,你後悔都來不及了,忙活辛苦幾年卻為別人做了嫁衣,豈不傷心透頂,去吧,好好幹!”
“好,我儘量!”
顛簸起伏的旗艦之上,大步走到樓艙入口的韓信又臉皮抽抽著站住,回頭,對著臉色錯愕的阿西婭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阿西婭,甲板上風大,眼下距離蘇薩越來越近,我們還是去艙房討論一下詳細的復國計劃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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