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侯妃!”安期生稽首行禮,毫不做作的端起紫砂茶杯細看細嗅一番之後驚喜的說:“莫非這便是外界盛傳清河侯得之於赤松子道兄洞府之中的紫雲仙茶?”
“不錯,此茶乃是本侯八年前出山之前製作,放在赤松子前輩洞府之中竟然發生了一些變化,茶湯紅亮入口甘綿,比之平常茶葉要醇香許多,也沒有苦澀之感,實乃得天地造化之物,此茶趁熱飲之口感更佳,安期公請!”陳旭笑著端起茶杯笑著說。
“多謝侯爺,老道就不客氣了!”
安期生輕啜一口,微微閉上眼睛臉色瞬間舒展開來,半晌之後才悠悠長吐一口氣睜眼點頭讚歎,“此茶果然和平日飲用的茶水不同,甘爽綿柔入口香醇,一口下去滋潤肺腑而且毫無苦澀之感,的確是從未品嚐過的好茶……”
“既是好茶,安期公就別客氣,這茶本侯已經所剩無幾,請!”
“侯爺請~”
一老一少二人對坐,很快一盞茶飲罷,水輕柔再次為兩人斟滿,安期生再次喝了一口之後放下茶杯笑著說:“聽聞侯爺為巡視坦途計劃來回奔波,上次路過白華山,老道還站在山崖之上期盼了很久,不過侯爺卻乘船而去,令老道遺憾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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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期公勿要說笑,你肯定沒期盼我來白華山找你喝茶!”陳旭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安期生。
“欸,侯爺怎能如此埋汰老道,天下道徒是一家,侯爺乃是正宗的仙門道統,能得侯爺蒞臨道場,我方仙道上下心有榮焉,其會不盼望之理!”
“出家人不打誑語,你們方仙道肯定有人不想見我,安期公以為然否?”陳旭舉起茶杯看著安期生。
安期生臉皮微微抽搐了一下,幽幽的嘆口氣搖頭說:“侯爺定然說的是我那位師弟盧安吧,當初他與韓終侯生等人受墨家蠱惑欺騙始皇帝打造舟船出海尋找瀛洲,但此事被侯妃撞破,此後的事情侯爺都知道了,盧安雖然是老道同門師弟,然老道從未想過要包庇與他,自從侯爺在東海擊殺黃庭靖之後,我那師弟便不知去向,若是他敢回來,老道定然將他縛去咸陽交給侯爺發落!”
“嗯!”陳旭微微點頭四顧,許久之後站起來眺望著遠處的海島說:“我太乙教門徒眾多,但如今還沒找到一個好的道場,這白華山和桃花島風景秀麗氣候宜人,而且孤懸海外清淨適宜……”
安期生饒是練氣修真心神穩固,聽到陳旭這句無恥的話忍不住手一抖茶水盪出來幾滴,手指微微有些顫抖的放下茶杯使勁兒揪著一把雪白的鬍鬚,強忍著跳起來一腳將陳旭踹下懸崖的衝動,慢慢捻鬚平靜心情之後笑著開口說:“侯爺說笑了,這白華山不過一海外荒島罷了,如何入得侯爺法眼!”
“誰說的,瀛洲太遠,南海太熱,就舟山這片島嶼最好,離岸又近氣候環境也非常適宜,一年四季溫暖如春,我前些時日聽說方仙道也是趕走了許多方家道徒才佔下這塊寶地,本侯看上了這塊寶地,想把太乙教的道場開在此處,安期公難道覺得不妥?”
陳旭臉色淡然一副裝逼挨錘的模樣。
安期生雙手攏在袖袍之中微微有些發抖,甚至暗中使勁兒握了幾下拳頭,但想起陳旭的身份,又不得不嚥下一口老血訕訕開口:“侯爺有話直說,老道必不敢推脫!”
“好,把盧生交給我!”陳旭豁然轉頭看著安期生。
“侯爺說笑了,師弟真的不曾回來,自五年前在東海失蹤之後再沒任何音訊!”安期生雖然內心惴惴感覺有些內息亂竄,但臉色卻穩如老狗不敢讓陳旭看出半分破綻。
陳旭眼神偷偷瞥了一眼水輕柔,水輕柔仿似沒有察覺一般端起茶壺為二人把茶杯斟滿之後溫柔的說:“所謂先來後到,此處本是安前輩的道場,夫君怎能做強人人所難之事,兩位還是閒坐喝茶最好!”
“對對,侯妃說的對,侯爺難得來一趟,何必與老道搶這荒山野島,以後老道一定約束門徒不再驅趕那些道友!”安期生趕緊點頭附和水輕柔的話。
“輕柔糊塗,當初若不是盧生韓終等人,你如何會受那麼多苦,本侯非是心胸狹窄睚眥必報之人,但本侯當初發誓一定會抓到盧生韓終等人為你報仇,人豈能言而無信哉!”
陳旭拂袖慢慢坐下來看著安期生,“盧生當初的確失蹤,但並沒有死,而是隨一群方士墨徒去了瀛洲,而在瀛洲還曾有人見過他,聽聞他偷偷回了中原,中原雖大,但盧生能夠落腳之處卻並不多,本侯乃是大秦左相,真要去捉一人必不會太過困難,最多隻是勞師動眾多費時日罷了,何況這白華山也並不大,本侯從吳中調來三五千人,半日也便有了結果,安期公認為本侯辦不辦得到!”
“侯爺位高權重,自然辦得到!”安期生額頭開始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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