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都來了,一邊的畢麗紅低垂著頭似乎想要逃離,只得好聲好氣的看著清無道:“請方丈賜教。”
白水卻冷哼一聲,抬頭看了看懸空寺那些旋繞懸崖的廟宇:“聽聞不遠處白馬寺曾引來洪水,差點沖毀了懸空寺。”
這是明擺著的威脅了,清無卻只是輕笑的看著我道:“清心師弟乃是佛法天才,天生佛骨,先師收他入門後,不讓他打座不讓他念經,只讓他長期盤坐於空響鐘下,繼承懸空寺兩大不出世的法寶——空響鐘和蛇骨珠。”
“這其一蛇骨珠已然被雲姑婆所毀,其二空響鐘也被師弟不知道帶去何方。現在雲姑婆在催生建木之後,這種危難之時突然攜師妹前來剃度,可知代表什麼?”清無臉色微沉,靜靜的看著我和畢麗紅:“你跟你這位師妹身份皆為特殊,一旦剃度入了懸空寺,可知懸空寺要面對什麼?”
“請方丈明示。”我微帶怒意的看著清無,死死拉住倉皇想逃離的畢麗紅。
這世間有許多人,看到清潔如蓮花的人時,總會自卑得恨不得紮入淤泥之中,永遠都不要露出半點頭角。
畢麗紅無論經歷什麼,都不會引起我們注意,何嘗不是她自己總認為自己汙穢不堪,輕易不肯露出頭角。
“如若這位畢施主要剃度,而雲姑婆既然自稱師姐,就請雲姑婆不再催生建木,斷其根,毀其本。”清無臉色沉沉,靜靜的看著我道:“只要雲姑婆答應,清無立馬帶領懸空寺所有僧人,於絕天崖設立戒壇,親自為畢施主剃度。”
聽他提及要毀了建木,我心頭立馬滋生出怒意,建木的危害我自然知道,可這跟畢麗紅剃度有什麼關系。
清無是懸空寺的方丈,卻以建木這跟畢麗紅無關的東西來要挾我,實在有失高僧風範。
而且看清無的意思,似乎並不想看到建木催生引起的波瀾,只要我這邊同意不再催生建木,立馬所有人都知道了,可我能催生建木之事已然眾所周知,豈是我能控制的。
白水更是直接冷哼一聲,一把拉住了我:“我送你們上去。”
“白水大神!”清無突然沉喝一聲,執著佛珠看著我們道:“建木通天,事關重大,你身為神蛇之後,豈會不知,如若一味胡亂作為,神蛇白矖以身相護的這一方天地,就要毀了。黑門之前,您也曾拼命相護,難道也要毀於這建木之上嗎?”
“我們只需要剃度,與建木之事無關。”白水冷冷的看著他,沉聲道:“清心看守空響鐘,是因為他天生佛骨,方能壓製得住蛇骨珠的邪性,也能安然睡於空響鐘下,可如若沒有清心大師,絕天崖怕再也沒有空響鐘了,難道要斷了傳承嗎?”
“空響鐘只有天生佛骨之人能鎮守,這位畢施主身不潔,體帶毒,要在絕天崖剃度,也是萬萬不行的。”清無冷冷的看著我們,微微一揮手:“清心師弟向來不修戒律,可懸空寺的傳承大事卻不能任由他如此胡來。”
“清心這是坑人啊!”帥哥重嘆了一聲。
我也冷冷的看著清無,他先是借建木發難,怕也是不好將話說得太難聽了;被白水指出後,只得直言畢麗紅身體不潔之事。
清心能以平等之心看眾生,所以佛法大成,可終究並不是所有人皆如此的。
白水冷哼一聲,抬頭看著絕天崖道:“我記得我來找過一次雲舍,以蛇身攀附於絕天崖上。”
他突然提及這個,大家都有點不解。
可白水卻猛的一挺身,化出蛇身對著絕天崖沖了過去。
“布陣!”清無估計早就算到阻攔我們後會硬闖,一揮袈裟,盤腿坐於眾僧人面前,轉動著念珠。
鐘聲猛的響起,眾僧高念著經文,只見懸崖之上,一尊尊佛影顯出,對著白水緩緩抬起了佛掌。
“師姐。”畢麗紅緊張的拉了我一把。
我朝她搖了搖頭,集合懸空寺所有僧人的法陣佛光陣陣,魂植已然縮了回來。
既然已經開打,就不要講什麼單挑還是群毆了,而且他們這明顯就是群毆啊。
引起蛇影,拉著畢麗紅,帥哥十分自覺的跳了上去。
蛇影嘶吼中,白水引動雷光,將所有佛影逼退,卻猛的朝著絕天崖沖去。
螣蛇初初脫困時,我為二狗子引魂困於空響鐘內,白水也纏過絕天崖撞過空響鐘。
但這次他卻並不是纏絕天崖,而是牽引著那道蛇影,猛的朝著絕天崖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