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一改冷漠臉,見這情景撿到寶一樣眼裡冒光,寶倒是真寶,不過肯定不是她囊中之寶。
荀巨伯趁熱打鐵,用事先準備好的假賣身契換了心蓮姑娘的賣身契,老闆娘巴不得用心蓮姑娘換著兩位人氣正高的唐姑娘和馬姑娘呢。
節目正在進行中,臺下那些好色的眾嫖客已經按捺不住了,有人開始跟老闆娘談價錢買人了。
一人道:“這麼美的姑娘,身手還這麼好,出多少錢都值啊。”
另一人道:“那你這不等於白說,無價是個什麼意思,既然是出來賣的的姑娘,就算值錢也得有個具體的數兒啊。”
老闆娘剛收好賣身契,這下高興壞了,忙勸道:“哎喲,兩位爺都笑別爭,這姑娘要賣當然是有價的,不過你看我這姑娘都是剛來的新鮮貨,大爺們還都這麼喜歡,哪位爺今天能出得起全場最高的價格,我就把她們賣給誰。”
此語一出,便是拍賣的標準開場,於是有價競拍開始了,那最先出言起鬨的人到:“這枕霞樓一般的姑娘贖個身也就二三十兩黃金,老子今天就賭一把,出五十兩,明天就把左邊這位紅衣的姑娘迎娶回家當老婆。”他說的是唐青語。大眾的審美還是挺正常的,就是不知道得重口味成什麼樣的才能看上馬文才。
但這想法一出就打臉了,竟然真的有人同樣要出五十兩買右邊白衣的馬姑娘…青樓嫖客千千萬,還真有人好這一口兒。
這個時候有一人咬了咬牙,做了什麼重大決定似的,“一百兩,我出一百兩黃金,左邊這個是我的。”
聽著這些人出的價位,青語的臉色明顯不好了,這些都是些什麼鬼的價位,買頭牛耕田還差不多,還想買姑娘,她看起來有那麼不值錢嗎?
舞和曲都已經停了,我在一旁看到她捏緊了拳氣得微微顫抖,這是在蓄力嗎?她該不會要打人了吧?
這時又有人出價要買她了,這位大爺比前面的倒是要闊綽大方些,二百兩,直接翻了個倍。
青語終是沒有忍住,她重新提了劍,怒氣加霸氣,一劍斬斷了一旁的柱子,高聲道:“誰敢再出那麼低的價位買本姑娘試試。”
眾人驚了,老闆娘不高興了,但只是冷了臉,到底不敢發作去指責她。
臺下鴉雀無聲,剛才的哄吵一下就全都停息了,空氣都彷彿凝固了。等會兒的戰鬥繼續保持這能威懾千人的氣勢,還怕殺不出這枕霞樓嗎!
那些男人見人家姑娘自己都不滿意價格了,再不敢輕易出價,有叱她自抬身價,沒有自知之明的,也有贊賞她如此魄力,不同於凡人的,褒貶不一。人群又重新哄吵了起來。
這時,有一道聲音不容置疑地沖破了嘰嘰喳喳的吵鬧,“我出五千兩,買,左邊這位紅衣的姑娘。”
眾人又一次驚了,青語自己也驚了。
只見一位光風霽月的藍衣公子從人們自動讓出的一條路中緩緩走近,目光直指唐青語,片刻也不離。
這人怎麼這麼眼熟?啊,他不是那次花燈節跟我有過一面之緣的上官公子嗎?他叫什麼來著,上官鈐?對,是叫上官鈐,不是身份極尊貴的世家公子嗎,怎麼也來逛青樓了?
他停了步子,一手敲著摺扇,儼然一副風流浪子的做派,與上次見他那不染一絲塵雜的氣質完全不同。
他目光仍是未能離開青語,“這位女俠,不知這個價位,你可願跟我走?”
青語經他這麼一問,完全沒了剛才的霸氣,要應答他也不是,不應答又顯得尷尬。
笑話,她又不是真的來賣身的,五千兩又怎麼樣,他是俊俏的貴族公子又怎樣,難道還要真應了跟他走不成?
這個時候,不速之客來了,王藍田帶著秦京生和陳子俊出現在了人群末端。
天,書院的人怎麼得知訊息的,不會是哪個笨蛋不小心洩露出去的吧?真是讓人頭大。
馬文才先我一步發現了王藍田他們,順勢拉起唐青語,另一手又拉了我,招呼梁山伯和荀巨伯逃跑。
我們沖進了人群,目標是往樓上跑,但未做任何改裝的荀巨伯和梁山伯還是被眼尖的王藍田看到了。
剛沖到人群裡,青語就被那上官公子帶走了,荀巨伯帶著梁山伯不知往什麼方向跑了,我和馬文才跑得更快,橫沖直撞,趁著亂又沒人注意,隨便開啟了一間房門進了去。
關上門一轉身就看到了一屋子的白色帷幔,掛得高高的,開門進了點風就被吹得呼呼地飄,這是用來拍恐怖片還是用來調情的啊。這麼大的房間,也太詭異了。
“請問,有人嗎?”
無人應答,我小心翼翼地往那白色帷幔陣裡走,看來這裡是的確無人的,一點聲音都沒有,除了馬文才那輕微的脫衣服的響動…
“馬…文才兄你要幹嘛?”我作勢護胸,他不說話,一邊脫衣服一邊向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