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馬文才這家夥最近都不太搭理我,應該沒那閑工夫來找我麻煩。
下一秒我就意識到自己這話說得太早了。
只見他冷著臉粗暴地拉起我就往房間走,荀巨伯那家夥居然還在那裡捂嘴偷笑,這真是典型的損友啊。
進門後他把我扔在那裡,自己悠哉悠哉地在長椅上坐下,還沏了杯茶,慢騰騰地喝了起來。
我本來也想坐下的,但在他兇狠的目光中又悻悻地站了起來。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站在他面前接受他目光的淩遲。
只見這廝又喝了口茶,慢悠悠道:“說吧!”
“說?說什麼?”
“你為什麼要說那詩是寫給我的?我就那麼好欺負?你怎麼不說是寫給梁山伯的?”
本來這個結果就是我萬萬沒想到的,讓我說什麼?不過這都是我自己在作孽,我能怨誰呢?
我撓了撓頭,“其實我,就是想向文才兄你表達我的仰慕之情的啊,正好他們又把這首誣賴在我頭上,所以我就順道借來用用。”說完一臉崇拜地盯著他。
他又沉下一張臉來,“祝英臺,你還敢胡說八道?說,到底是為什麼?”
果然是我低估了他的智商了。
如果我說我只是隨口提到他名字的,他會信嗎?
好吧,看樣子他不會信。
沒辦法了,我心一橫,大膽承認道:“好吧,我承認,我就是存心作弄你的,行了吧!”也算是報了那菜裡的瓦片之仇。還有,誰讓他動不動就生氣來著。
他大概沒有想到我會承認得這麼直白,差點被茶水嗆到。
我忙狗腿地去給他順氣,還一邊厚著臉皮道:“文才兄啊,你消消氣,小弟也不是故意的,不錯了還不行嗎!”
他見我態度良好,便沒再多追究什麼,不過卻莫名其妙地不準我再碰他。
大概是因為那首情詩的陰影還沒有完全消除吧!
哈哈哈哈哈!
原來作弄他是這麼好玩兒的一件事兒,看來那首詩的罪名我沒有白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