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你以為我喜歡搞事情?都是麻煩來找我的好不好?
“祝英臺,祝英臺。”
一道刺耳的聲音拉回了我越走越遠的神思。
“英臺,英臺。”梁山伯也在一旁小聲地叫我。
馬文才用力捅了我一下,我抬眼正對上夫子那道冷厲的目光。
“祝英臺,本夫子在問你話,你怎麼不起來回答!”
陳子俊那廝滿腔的陰陽怪氣,他今天是存心與我過不去啊!
“祝英臺,你祝家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怎麼到了書院盡幹些君子不恥之事啊!你是不是蔑視本夫子,蔑視課堂,想毀了書院的清譽啊?”
蔑視你妹,奶奶個腿的,他這一堆帽子扣得我竟無言以對。
我悶悶地不做聲,他又道:“你說,我剛才唸的是哪一句啊?”
原來他剛才在向我提問。糟糕,我一直在走神,根本沒聽他講課啊,鬼才知道他剛才唸的是哪一句。
正當我焦慮之際,馬文才卻拽了拽我的衣角,用眼神示意我書上的字。我看了看,心虛應答道:“夫子剛才說的是‘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汙也。’”
我說完看了看他的神色,只見他噎了噎,又繼續講課了。
我重新坐下,看了看馬文才,他端正坐著聽課,好像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這個家夥,竟然又救了我一次。
折騰了一下午,課算是講完了,陳子俊也沒有再為難我,講完後就放學了。
我正收拾著東西,荀巨伯突然跑過來一把攬住我,“祝兄,真是好樣的。”
我看著這家夥一臉真誠的笑容,心裡默預設了他這個朋友。
跟他們玩笑了幾句,才想起來自己跟王藍田和秦京生還有筆帳沒算呢,好像還要去飯堂打飯來著。
不得不說,這尼山書院的夥食確實不錯,廚師是蘇安和蘇大娘母子,兩人都是純樸善良的勞動人民,平時餓了去找他們也很好說話。
我歸置完東西,便去飯堂開工了。晚飯照例是燒餅和小菜。
輪到王藍田了,我故意把菜灑在了地上。結果那家夥把餐盤一把甩在地上,怒道:“祝英臺,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打飯還要看人來嗎?”
我扔掉勺子,睜大眼瞪著他,“沒錯,王藍田,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怎麼了?”
他把我拉了出去,怒道:“你敢惹我?”
我哼了一聲,拉過一旁的秦京生,對著王藍田吼道:“你敢說我的桌子不是你倆弄壞的?”
秦京生在那裡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王藍田卻更加囂張道:“沒錯,就是本大爺幹的,你想怎麼樣?”
我抱起雙臂,不屑地看著他,“好啊,王藍田,既然我們兩個相互看對方不順眼,今天就在這裡把這筆賬算清楚了。你不是想當老大嗎?我們就來一場蹴鞠比賽,誰輸了就得跪下喊對方一聲老大。怎樣,敢比嗎?”
這話肯定正中他下懷,他冷笑了幾聲,不屑道:“比就比,誰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