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深將當年的事情娓娓道來,塵封在腦海裡的那段記憶終於悄悄開啟,遲小暮恍然大悟,終於明白為什麼別人都說她傷害季南夜,而她自己卻對這件事沒印象。
因為,她根本就沒有直接傷害季南夜。
賀深說得口乾舌燥,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腦袋,“都想起來沒有?”
“我現在要去找喬真琪,一起?”她莞爾,收拾好心情站了起來。
忽然,賀深拍了一下自己腦門,“關於喬真琪這個女人,我有件事忘跟你說,她現在跟尉遲凌是一夥的,尉遲凌想把她安排在季爺身邊,以此取代你的位置,或者讓你倆漸行漸遠。”
…………
喬真琪今天請假了,打她電話也不接。
“你說她會去哪兒?”賀深瑟縮在厚厚的羽絨服裡眯著眼,一副我怎麼看不穿這世界的樣子。
“你不是說她現在和尉遲凌是一夥的嗎?我們可以去尉遲家看看。”遲小暮說完之後就把尉遲家的地址調了出來,開啟導航。
賀深坐在副駕駛繫好安全帶,“你真要去尉遲家?萬一他又對你怎麼樣……”
上次的事讓他心有餘悸。
她秀眉微挑,“不是還有你嗎?好歹你還是個男人。”
賀深咳嗽著挺直腰背,“對,我是個男人,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在到達尉遲家的一路上,賀深的手在不知不覺間浸滿了汗水,始終抓著安全帶。
尉遲家的大門敞開著。
把車停在門口,兩個人下車走進去,這個時候的賀深終於表現出了男人的一面,他讓遲小暮走在他後面,他自己在前面開路。
汪汪汪!
震耳欲聾的狗叫聲突然出現,嚇得賀深忙不迭躲到遲小暮背後。
遲小暮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一隻中華田園犬。”
賀深從她肩後面小心翼翼探出頭,緊張地嚥了口唾沫,這隻狗看起來不大,叫聲怎麼那麼大?聽力嚴重受損。
“你們來幹嘛?”聽見狗叫聲,尉遲堂恭從裡面走了出來。
自從把兒子從媚那種地方接回來,他們夫妻二人一夜之間各自白了半邊頭髮,神態分外滄桑,哪還有之前的精幹。
遲小暮和賀深面面相覷,他們應該沒走錯吧,這才一段時間不見,頭髮怎麼就成了這樣?
尉遲堂恭不悅道:“知道你們多半是來看我兒子笑話的。”
賀深趕緊抬頭,“您把我們想得太壞了,我們是來找人的,請問喬真琪今天來了你們家嗎?”
“喬真琪?誰?我不認識,更沒來過我家。”尉遲堂恭脫口而出,眉眼間全是不耐煩,“沒有別的事,那我就進去了,你們離開的時候順便把大門關上。”
賀深還想說什麼,但被遲小暮拽著往外走,順帶關了大門。
坐進車裡,賀深才道:“喬真琪肯定在這兒!”
他從尉遲堂恭的表情裡讀出了撒謊。
“就算她肯定在這兒,對方都說了沒有來過這兒,我倆能硬闖進去麼?要是對方直接報警,那我倆可就得去警局喝茶了。”遲小暮靠在座椅上嘆了口氣。
她現在需要和喬真琪當面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