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商和彭君離開的時候,祁商偷偷把季南夜硬塞的買花錢給了程涼,讓她代為轉交。
工人正在收拾公司的佈置。
季南夜漫不經心瞥了一眼遲小暮懷裡的玫瑰花,“很好看嗎?”
遲小暮笑顏如花,“算不上很好看,只因為這是你送我的。”
季南夜不自然地輕咳一聲站直身體,視線飄向別處,“我以前沒送過你花麼?”
好歹他們已經領證結婚。
“不僅沒送過花,就連婚禮也沒有。”雖然不舉行婚禮是她自己提出來的,但他現在不是失憶了麼?可以盡情甩鍋。
季南夜心裡咯噔一聲,莫名的愧疚感湧上心間,“你說、我們連婚禮也沒有,該不會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他好歹也是個有身份的人,結婚這麼大的事怎麼能偷偷摸摸行動?
遲小暮看向程涼,“程秘書可以作證。”
程涼使勁點頭,“二位只是領了結婚證,並沒有舉行婚禮,而我也是最近一段時間才知道二位已經領證,之前你們二位都把領證的事瞞著。”
隱婚??
季南夜腦子裡瞬間冒出這兩個字。
他現在很好奇自己丟的記憶都是些什麼。
“你總說我當初傷害你,殊不知你也給了我很多傷害,只是你現在都忘了罷了,說起來也真是不公平,憑什麼你只記得我傷你的事,而不記得你傷我的事。”遲小暮無奈嘆氣,捂著發疼的心臟連連搖頭。
季南夜心裡的愧疚感更重了,他緩慢抬手摸摸她的頭,“……對、不起。”
很僵硬的吐出三個字。
遲小暮莞爾,不過很快被她掩飾過去,“你確實對不起我,仗著自己失憶就隨便說話來傷我,知不知道我這顆心已經被你傷得千瘡百孔?每到夜晚就會痛得翻來覆去。”
使勁眨眨眼,還真有眼淚出現。
程涼看得一愣一愣的,遲總不去做演員真的很可惜。
“哎,有話好好說,別哭。”季南夜把她懷裡的玫瑰花放在一邊,自己把她擁入懷裡,“你當初把我傷得那麼深,我卻還惦記你,你說我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從醫院醒來,他就不斷詢問自己這個問題。
為什麼他會心心念念那個狠心的女人呢?
這到底是為什麼?
思來想去,只有一個結論:他喜歡她,他愛她。
遲小暮環住他的腰,靠在他懷裡悶聲道:“我對於自己傷害你的事毫無印象,甚至覺得我根本沒做過,是不是你記錯了?”
之前做過腦部檢查,他們兩個人都沒問題。
可他記得清清楚楚,而她毫無印象。
到底是誰出了問題。
“害怕我追究你責任,所以說我記錯了?”季南夜微微眯眼盯著她,伸手捏住她的臉頰,“當初的事,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我真沒印象,你可不可以跟我說說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遲小暮好奇臉。
她想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旁人記得有關她的事,而她自己卻不知道。
他緋色的唇角勾出好看的弧度,“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