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該不會還沒起床吧?今天沒有早早地出現在偵探社,看來是和你的季先生和好了。趕緊收拾好過來,要不然我就把你的貓殺了洩憤。”賀深吊兒郎當地威脅道。
“你敢動它們的一根毛,我就把你殺了洩憤!”遲小暮凶神惡煞地警告道。
賀深無所謂地聳了一下肩,殺人犯法,她幹不出來的,不過把他往死裡揍倒是很有可能。
“他生病了,我今天應該不會過來,得麻煩你和何廉言處理貓咪它們。”
話音未落,手機被搶走,只聽季南夜對賀深說道:“她馬上就過來。”
“我不去!”
她要是去了偵探社,誰來一直守著他?
遲小暮踮腳搶手機,可手機被他舉得老高,而且通話已經結束。
季南夜無精打采地靠在門框上,乾澀沒血色的唇瓣將他整個人襯托得很喪,平日裡好聽的聲音變得跟破鑼似的,沙啞難聽。
“我現在很好,不需要你的照顧。”
他的指尖在她的手機螢幕上來回跳躍,幾下之後,來電響鈴被設定成了振動。
“吵死了。”
他的眉眼間縈繞著淺淺的戾氣。
遲小暮接過手機忍不住嘟囔道:“還不是因為上次沒接到你電話,我才設定的來電響鈴。”
季南夜眼簾低垂,暗眸沉寂不可測,“你對我到底是怎麼想的?”
“喜歡,非你不可!”
她脫口而出,眼神真摯而又灼熱。
“關於昨天的事,是我不對,我不應該一大早就悄悄離開家宅,更不應該找別的男人幫忙處理我自己的事。”
可是這些事情的起因都是來自於那位已故的席家二小姐,她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可這是季南夜的傷口,她不能一再去揭。
“說完了?”季南夜一眼看出她心裡還藏著事。
遲小暮乖巧點頭,“說完了。”
“為什麼我覺得自己能看透你,好像又不能看透你?”他皺緊眉頭,眼眸裡全是疑惑,捏住她的下顎輕輕抬起,“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什麼?”
耳畔突然響起馮佑對她說的話:我覺得您對少爺就像是戴了面具,真正的您絕對不是現在表現出來的那樣。
遲小暮一時語塞,望著季南夜吐不出一個字。
人的傷口是不能一再揭開的,那樣只會康復得更慢。
“呵、”他自嘲地低笑,俊雅的眉眼溢位悲傷,“你去忙你的事,不用管我。”
沉重的眼神飛快掠過她的臉龐,季南夜抽身離去,不是回床上,而是往樓下走。
遲小暮趕緊拿了外套追上去,“你現在只是退了燒,感冒還沒好,不能出去受涼!”
季南夜猛地停住腳步,沙啞的聲線很是淡漠,“我沒說我要出去,我只是下來拿吃的。”
她悄悄鬆了口氣,主動把外套披到他身上,“身體是自己的,要多加愛惜。你回床上躺著,我去給你熱雞湯。”
“不用,家宅裡還有林嫂和其他人。”說完,季南夜吩咐就近的一位女傭去熱雞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