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賀深藉著一本正經的態度,很自然地坐在床邊唯一的凳子上。
宋阿暖和吳濯默默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朝賀深投去鄙夷的眼神。
遲小暮一邊刷著手機,一邊不緊不慢道:“喝醉酒被尉遲凌帶走,之後出了一些事。”
昨晚她明明是和許睛一起吃火鍋,後來尉遲凌為什麼會出現呢?
她發訊息給程涼詢問許睛的行蹤,結果程涼說許睛請了幾天的假,說是爸爸重病,許睛要去醫院陪同照顧。
“你昨晚跟誰在一起喝酒?”宋阿暖接著問道。
“公司藝人,許睛。”遲小暮揣好手機,她現在確信是許睛叫尉遲凌來的,至於為什麼,她不清楚。
賀深猛地瞪大眼睛,“她不就是那個你捧出來的藝人嗎?竟然敢反過來整你,吃了熊心豹子膽是不是!”
不等遲小暮開口,他拿出手機就開始查詢所有跟許睛相關的資料,他倒要看看許睛是為了什麼去整自己的老闆。
“還疼嗎?”
宋阿暖本來想碰一下額頭的,想想還是算了。
遲小暮搖搖頭,“不疼。”
比起心上的疼,這點疼根本不算什麼。
宋阿暖蹲在床邊,湊過去小聲問道:“季少爺來看你了麼?還有就是他有沒有誤會你和尉遲凌?”
遲小暮眸光一滯,沉聲道:“昨晚是他送我來醫院的,至於有沒有誤會,我不清楚……我醒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去了公司。”
“那不是尉遲凌的父母嗎?”吳濯本來靠在窗邊玩手機,沒想到會看見尉遲堂恭和唐元匆匆走進醫院,“小暮,尉遲凌也在這家醫院?”
遲小暮一頭霧水,她對尉遲凌是否受傷沒什麼印象。
宋阿暖二話不說去問護士,“這兒有沒有一位叫尉遲凌的病人?”
護士給她指了方向,還說這位病人是男根二次受創,目前正在ICU。
“尉遲凌下半身的性福怕是無望了。”宋阿暖憋著笑回到病房放聲大笑,嚇得賀深差點扔了手機。
賀深握緊手機,心有餘悸地拍怕胸脯,“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
宋阿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尉遲家就尉遲凌一個獨子,要是尉遲凌沒法那個,尉遲家怕是要絕後。”
“難道是爺乾的?”賀深小心翼翼地看向遲小暮。
遲小暮沒吭聲,很快,尉遲堂恭和唐元就會來找她理論。
尉遲凌尚處於昏迷當中,尉遲堂恭和唐元穿著隔離服走到床邊,從醫生那兒得知兒子的傷勢,唐元當即就哭了,她的兒子怎麼這麼苦命。
尉遲堂恭表情緊繃,身為男人,他很清楚胯間的拿東西對男人有多重要,醫生說就算再次手術,性功能也做不到完全恢復。
“先去找罪魁禍首。”
尉遲堂恭拉著唐元離開了ICU,他已經打聽清楚遲小暮的病房。
“他們來了!”
賀深站在門口觀望,注意到尉遲堂恭和唐元怒氣衝衝朝這邊走來。
宋阿暖擼起袖子,兇狠道:“他們要是敢對小暮下手,我就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