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她肯定也會說是我聽錯了!”遲巡鼻子裡發出一聲重哼,眼神裡全是不甘心。
管家是站在季南夜那邊的,肯定是順著季南夜的話往下說。
季南夜一句‘小暮現在是家宅的女傭’讓遲建和趙榕的幻想瞬間破滅,夫妻二人愣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該說什麼。
趙榕原本是極其不希望季南夜和遲小暮在一起的,但自家公司目前瀕臨破產,他們不得不再次求助季南夜,而他們和季南夜之間的橋樑就是遲小暮。
除了季南夜,沒人能讓自家公司起死回生。
趙榕張了張乾澀的唇瓣,一個音也沒發出,她下意識緊握住遲建的手,現在該怎麼辦?
遲建魂不守舍地看向遲小暮,神情比剛才滄桑了很多。
“小暮啊,咱家公司快不行了,你求季少爺幫幫我們好不好?”
事已至此,只有懇求季南夜出手相助,沒有別的辦法。
遲小暮輕笑,“公司有我的份兒嗎?”
遲建頓了一下,說道:“當初給了季少爺咱家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說是我這個岳父給未來女婿的見面禮,如果季少爺同意轉讓股份,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就是你的。”
一口話下去,遲建的心在滴血。
他一直想的是等遲巡長大接手公司,公司上下都是遲巡的,連遲纖纖都沒份兒,現在卻要給遲小暮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他氣啊!
可是沒辦法。
遲小暮笑著打量趙榕的臉色,黑得跟鍋底有一拼,“就算把公司全給我也沒用,因為我和季先生只是主僕關係,我說話不管用的。”
趙榕的情緒在翻湧,晚飯前,她明明看見季南夜和遲小暮手牽手,如果只是單純的主僕關係,又怎會這般?
分明是季南夜和遲小暮不想幫他們,所以才編出了眼下一套說詞!
“做人不能太絕,小暮你可別忘了是誰把你養到這麼大,你姓遲,是遲家人!”
寒冰凍結了瞳仁,遲小暮漠然開口,“我能活到現在純屬命大,要不然早就被你們這些所謂的家人折磨死了。”
遲建皺眉,凝重道:“既是家人,又怎麼會折磨你?小暮你說話太過了,當真是沒把你教好。”
“姐你和姐夫是不是已經領證了?”遲巡再次語出驚人。
季南夜冷幽幽地睨了他一眼。
一陣徹骨的寒氣從腳底升起,遲巡不由地顫了一下,根本無法直視季南夜的眼神。
季南夜薄唇輕啟,冰冷的字音溢位,“你剛才叫我姐夫,我有答應?”
遲巡想了想,全身血液瞬間凝滯,瞳仁裡帶著恐懼,“……沒。”
“隨口胡諏,不像話。”季南夜冷冽的眸光掃過瑟瑟發抖的遲巡,最後落在遲建身上,“遲家乃是書香門第,沒想到教出來的兒子是這般。”
遲建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瞪住遲巡,“沒有根據的事豈是你能張口就來的?滾回房間寫檢討!”
遲巡如鯁在喉,帶著有些蒼白的臉色回了房。
遲纖纖不放心,趕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