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年都會有一次感冒重咳。
記得以前在遲家,只要她感冒咳嗽,趙榕就會命人把她關進倉庫裡,說是怕傳染給其他人。
遲建明知她被關著,卻也不說什麼。
阿皮晚上也在倉庫睡覺,她當時和狗同住,只不過狗有飯吃,她沒有。
餓到極致,她還和阿皮搶過狗糧吃。
等到她餓到和病到奄奄一息,趙榕才會請人來給她看病。
想到這兒,遲小暮諷刺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當初的你為什麼不知道反抗?”
“你說你是不是傻?”
“因為孤立無援,你就選擇忍氣吞聲,活該受那麼多苦!”
“當初你就該把這條命豁出去,和趙榕遲建拼個你死我活!”
“遲小暮開門!”
浴室門被拍得砰砰作響。
季南夜眉梢眼角都是擔心。
垂眸斂了情緒,遲小暮轉身開門,門還沒完全開啟,她就被季南夜牢牢抱在了懷裡,“以後別再反鎖門,我怕你出事!”
話沒出口,湧上一陣咳嗽。
遲小暮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臉都憋紅了。
曾經在遲家所受的苦已經成為心理陰影,她甚至覺得現在咳嗽出來,還會被趙榕拖著關進黑暗的倉庫。
“鬆手!”
季南夜察覺到她的異常,他越是想掰開她的手,她就捂的越緊。
“遲小暮你給我把手鬆開!”
她的眼淚都憋出來了,仍舊在果斷搖頭。
季南夜心疼地抱住她,紅血絲浮現在暗眸裡,沙啞道:“你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