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員留下快遞箱離開了會客室。
劉皓暴力拆箱,目光觸及到箱子裡的東西時,他的瞳孔驟然緊縮,喘著粗氣不斷後退,“誰送的!?”
賀深眸光一瞥,慢悠悠道:“又是冥幣,看來始作俑者不止一個人,劉先生到底跟多少人結了仇?”
“不可能會有別人!因為只有一個、”劉皓在慌亂之中脫口而出,會客室裡一片寂靜,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當著賀深的面說了什麼。
賀深笑而不語,用眼神示意劉皓繼續說。
劉皓緊張得不斷吞嚥口水,他戰戰兢兢坐下,卻沒再發一聲兒,看來是不準備把話說完。
“我見到的不是活的邱厚,正如劉先生所說,邱厚已經死了,我見到的是他的屍體,已經腐爛的屍體。警方已經著手調查邱厚的死亡,相信劉先生應該聽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句話吧?”賀深眸光嚴肅。
劉皓如坐針氈,十指無措地緊扣在一起,他本來是低著頭,突然抬頭很激動地說道:“邱厚的死跟我無關,我是被迫拉進這件事的!真的,請你相信我!”
賀深悄悄開啟手機原因,“請你把這件事原原本本給我講一遍。”
“是這樣的…………”劉皓將這件事娓娓道來,在說的整個過程裡,他甚至覺得邱厚的靈魂就在自己身邊待著,陰氣逼人,毛骨悚然。
其實剛剛的一箱冥幣是賀深提前安排好的,和職員來了個配合,沒想到差點把劉皓嚇到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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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瀰漫著詭異的氣氛。
宋阿暖全身散發出生人勿近的凜冽氣息護在病床邊,愣是不讓白朵唯看遲小暮一眼。
如果這裡不是醫院,宋阿暖絕對會和白朵唯撕一場逼,明明她們之間的友誼已經掰了,白朵唯怎麼還有臉來醫院看望小暮?
“阿暖,我就是來看望小暮,沒有別的意思,請你讓開好嗎?”白朵唯露出招牌式的清純無害微笑。
“別在這兒假惺惺的,小暮不需要你的假關心,趕緊走!”宋阿暖把遲小暮擋的嚴嚴實實。
白朵唯把帶來的水果、補品放在床頭櫃,她很自然地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就算宋阿暖不讓她看遲小暮也沒關係,反正她還可以用嘴說。
“好朋友之間沒有隔夜仇,訂婚宴上的事已經過去了,我這個當事人都不計較了,你們也不要計較了好不好?”
宋阿暖嗤笑一聲,“我才不信你會真的不計較,你心裡肯定巴不得我和小暮早死早超生。”
白朵唯帶著委屈道:“阿暖,我沒這麼想。”
雖然看不見白朵唯本人,但遲小暮一聽這種柔弱的委屈聲兒,就全身起雞皮疙瘩,“無事不登三寶殿,我不信你是單純來看望我,說吧,到底有什麼事找我?”
白朵唯犯難地看向宋阿暖,“阿暖,我有些話想跟小暮單聊,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
又是讓她迴避!
宋阿暖果斷拒絕,“小暮現在是病人,以免你動手欺負她,我就在這兒待著。”
她拿出耳機戴上聽歌,直接背對遲小暮和白朵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