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她依然將眼前這個風姿卓然的家夥打扮的超脫出眾,看著男子一身出塵不染,陳曦滿意地點點頭,再順便握住他的大掌,說:“走啦!”
……
前廳,尚耀祖和朱容華各有心思地坐在價值不菲的椅子上,神情冷肅。
見下人送來了熱茶,他們看也沒看一眼,朱容華冷聲問:“王妃呢?她的父親來了,她怎麼不出來相迎?還有,二小姐呢?我們不是讓你們去請了嗎?怎麼也沒來?”
下人被這冷厲的聲音嚇了一跳,下意識看向板著臉不說話的尚耀祖,怕怕地嚥了咽口水,說:“大人夫人請稍等,王妃還沒起床……”
“沒起床?日上三竿了還不起床,難道要她的爹爹在這裡等她睡醒不成?”
朱容華的表情越發冷厲了起來,陰測測地掃了在場的下人一眼,她轉身對尚耀祖抱怨:“哼!老爺你看看,她可是從我們尚書府出來的,這要是讓宮裡的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知道了她這麼不懂規矩,那還不得說我們尚書府教女無方嗎?”
尚耀祖的臉色本來就難看,被她這麼一說,方形臉更是黑得像木炭。
他把桌子重重一拍,氣呼呼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話剛到喉嚨口,忽然聽得一聲嬌俏的聲音從廳門處傳來,“喲,尚書大人一大早就這麼大的火氣,是誰給你點火了?”
“尚可曦,你……”終於捨得起床了!
怒罵的聲音剛剛溢位唇邊,尚耀祖的目光在觸及陳曦身後的風清揚和木影之後立馬噤聲。
改而憋紅了臉,不甘不願地彎身行禮:“下官見過恭親王,王妃。”
“呵呵,爹爹免禮。”
陳曦促狹地瞟了他一眼,她會惡趣味地告訴你她就是喜歡看別人吃癟的樣子麼?
見他畏懼於風清揚,她更是溫柔嫻淑勾上他的手臂,姿態親密地將風清揚帶到主座上坐好。
風清揚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也坐到了當家主母的位置上,巧笑嫣然地看著來者不善的兩人,語調疏遠:“不知道今日尚書大人和夫人到恭親王府來作甚呢?”
14)
尚耀祖蹦到唇邊怒吼被木影嚴肅的目光給瞪了回去,他憋屈地看了一眼笑得和善的風清揚,輕咳兩聲,轉而躬身說道:“王爺,今日下官冒昧來訪,其實是想來看看兩個女兒的!今日看來,曦兒生活幸福,下官也無需擔憂。只是不知道研兒她……”
“二妹妹也很好啊!”
陳曦慵懶地接過下人送上來的好茶,抿了一口,目光不動聲色得飛向朱容華。
那女人容妝精緻,尖銳的目光正好也向陳曦看來。
陳曦沖著她露出一個純真無害的笑容,乍一看去,她好像又是從前那個唯唯諾諾好欺負的傻女人。
朱容華的眉頭一皺,“既然研兒好好的,那她怎麼不出來見見我們?”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陳曦聳聳肩,眸子裡寫著:“你女兒的心思你自己去猜。”
朱容華被她的態度給哽了一下,轉頭向尚耀祖求助:“老爺,難道外頭的傳言都是真的?”
尚耀祖的臉色陡然大變。
陳曦故作不解:“傳言,傳言什麼?”
朱容華幽怨的目光掃了過來,“外頭傳言了什麼你會不知道?”
“王爺,你知道嗎?”陳曦無辜地眨眨眼,不看她,反而去問風清揚。
風清揚問木影:“木影,外頭有什麼傳言啊?”
木影答:“屬下沒聽說。”
“你!你們!”朱容華手指發顫地指著他們,好呀,皮球踢來踢去,他們全都裝蒜是吧?
朱容華眉心一壓,開門見山:“王爺,外頭都在傳言,王妃拿著妹妹的臉來試藥,最後還……還殘忍地將她給毒死了!嗚嗚……老爺!你可要給咱們的研兒做主啊!她可是我們尚家兩百年來最有修煉天賦的奇才,我們好不容易才將她培養成水系二階武士,眼看她前途無量,可……可她就這麼被她的姐姐給毒害了……”
說到最後,她唱作俱佳地抹起了眼淚。
陳曦在心中嘖嘖贊道:呼呼,這女人的哭功不錯啊,到了21世紀那可是演哭戲的好手!
唇一揚,語調裡含著不難聽出的興味:“姨娘,你剛才不是說了嗎?那是傳言,傳言怎麼可以當真呢。難不成你真的希望你的女兒死在我的手上。”
“你!老爺,你看!”朱容華的哭聲頓住,眸底閃過一抹狠厲。
尚耀祖煩躁地揮了揮手,“好了好了!王爺面前,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