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
溫斂從上車開始就側著頭,似乎窗外的景緻有多引人注目。
她全程悶不吭聲,生著悶氣。
越綏彷佛感受不到車內的低壓,甚至還饒有興致的放了一首音樂。
溫斂忍了忍,還是沒忍住,轉頭怒瞪著他:“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越綏轉動著方向盤,嘴裡吐出兩個字:“吃飯。”
這麼大費周章,只是為了一頓飯,鬼才信!
十分鐘後。
溫斂仰頭看著市中心最繁華的商場,有點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只是想帶她來吃頓飯。
越綏選的是一家西餐,他要了一份西冷牛排。
他慢條斯理地吃著前菜,在牛排烤好了以後,用刀叉將餐盤裡的牛排切成一小塊,換到溫斂那一頭。
“吃。”
溫斂冷冷地說:“我不喜歡吃牛排。”
越綏沒說話,只是拿出那串鑰匙放在手邊。
溫斂氣不過,一口一口的把牛排放進嘴裡,用力的咀嚼著,彷佛這樣就能發洩一口悶氣。
相比起來,越綏的情緒平靜,用餐的儀態完美的無可挑剔。
“自你離開之後,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平靜滿足的吃過一頓飯。”
溫斂的表情譏諷。
“你在開玩笑嗎?越大少爺的身邊,什麼時候缺過人陪你吃飯。”
只要他招招手,前仆後繼的人願意過來。
“除了你,沒有其他人。”
越綏抬頭看著她。
淺褐色的眼眸專注的落在她身上,溫潤又安靜眸光讓人有種深情的錯覺。
那些刺耳的話突然哽在了喉嚨,她別過頭,到底沒有再惡語相向。
回到酒店。
在電梯門口分別時,越綏將那一串要是還給了溫斂。
想了想,溫斂還是說:“順利的話,簽約的事之後都會由章彥接手,明天我就會去馳遠,之後直接回京市。”
“我希望你再來打擾我的工作。”
話落,她回了房間。
獨留越綏站在長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