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綏骨子裡是殘忍的,也是見慣了掠奪並以之為行事準則的。
他所在的階級註定了他見到的永遠都是叢林法則。
弱肉強食。
強取豪奪。
他對溫斂的所有溫柔,都不過改變不了他的本質。
他是掠食者,是食物鏈頂端的強者,註定了他不會共情弱者。
至於溫斂。
那是他的所有物。
即便現在不是,但從前是,那麼以後也會是。
溫斂不答應也沒關係,他總有手段讓她答應。
他愛溫斂,所以一定要得到溫斂。
只是在捉到心愛的獵物之前,獵人的耐心一向是很多的。
溫斂感受到下巴的力道,輕呼了聲痛,越綏放鬆些力道,指腹輕輕揉捏,語調溫和。說出的話卻偏執。
“阿斂,你是知道我的,你的拒絕在我這裡都不算數。”
上位者的愛大抵是如此。
即便為愛低下頭顱,也仍是高高在上的俯視。
越綏的手慢慢上移,拂過溫斂的唇瓣、鼻樑,眼睛,最終將她的眼睛攏入掌心,而後他探身,附上一個吻。
原本只是蜻蜓濯水,漸漸地試了力道,舌尖貪入齒列,貪婪地啄食著屬於溫斂的一切。
無論是三年前,還是現在。
與越綏的吻,都叫溫斂生出一種被吞吃殆盡的恐慌感來。
她忍不住推拒,只是她這樣的力道,在越綏看來與**無異。
室內的溫度逐漸升高,氣氛眼見變化,曖昧的聲音在房間內橫衝直撞,撞得人意亂情迷。
“越、越綏。”
溫斂艱難叫他的名字,想叫他知道服務員在敲門送菜,可掙扎換來的不過對方得寸進尺的向下。
“吃......吃飯,我餓了。”
她推著他的肩膀,試圖將拱進懷中的越綏喚醒。
越綏眯著眼,狠狠在她鎖骨上咬了一口,頗有些慾求不滿的鬱氣。
溫斂鬆了口氣,她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跟越綏發生些不清不楚的關係。
越綏瞥見溫斂眼底的慶幸,替她整理好凌亂的衣裳。
時機不對。
到底是心疼溫斂多些,暫且放過她。
“進。”
他揚聲,叫服務員進來。
一頓飯吃得溫斂如坐針氈。
不過一次擦槍走火,她便能清晰的感知到,越綏看她的眼神越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