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寧半信半疑:“你的嘴是怎麼傷的?看著特別嚴重,疼的厲害麼?”
陶勇不敢過度扯動嘴角,只能彎了彎眼睛:“口腔潰瘍,有點上火了,可能是這幾天裡面供暖太好了,熱的,過陣子習慣就好了。”
陶安寧皺皺眉:“那你額頭和耳朵上的傷呢?”
陶勇耐著性子解釋:“嗨,耳朵是我刮鬍子時不小心蹭的,額頭是前兩天室外鏟雪走路踩冰上摔的。”
陶安寧盯著陶勇的表情:“真的?你沒騙我?”
陶勇露出個小弧度的笑容:“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陶安寧忍不住抱怨:“你什麼時候沒騙過我!”嘟囔了一句,她又忍不住問道:“哥,你穿沒穿我給你買的那雙棉鞋啊?當時買的時候我還特意挑的防滑底的呢,怎麼還能滑倒摔了?”
陶勇這回跟陶安寧對視了,習慣性歪著頭:“當時出去鏟雪,我沒捨得穿你買的那雙新鞋,怕弄髒了,穿的是去年那雙登山鞋。”
陶安寧立馬惱了,訓斥道:“東西買了就是給你穿的,髒就髒唄,明年我還給你買,你幹淨把去年那雙給扔了,聽到沒?”
陶勇笑笑:“知道了,我這不是沒捨得麼。”
陶安寧瞪了他一眼:“有什麼捨不得的,下次不許這樣了。”
“好,好。”陶勇陪著笑臉。
陶安寧臉色緩和下來,又關心問道:“你在裡面能買到藥麼?你嘴上的口腔潰瘍太嚴重了,不上藥肯定不行。”說著,又心疼的抱怨:“你們這兒不讓家屬送藥,要不然我就把常備藥都提前買好給你帶過來了。你嘴唇都爛成這樣了,是不是壓根就沒上過藥?你別心疼錢,這點小毛病看著不起眼,其實特別遭罪,趕緊治好,你也省得疼了。”
陶勇嗯啊答應著,避重就輕,不願意過多討論他臉上這點傷,主動問道:“你和康康最近怎麼樣了?生活方面還順利麼?”
關於會館的事情,陶安寧沒打算瞞著陶勇,這麼多年陶勇一直不贊同她在那種環境裡上班。說了好多次,陶安寧從來都是左耳進右耳出,陶勇唸叨了一陣子,可能也是想明白了,像陶安寧這麼小的年紀又沒什麼專長,想要掙錢養活陶康康和她自己,還要擠出多餘的錢給他往獄裡打款,除了在會館裡混著,根本沒有其他合適的工作可幹。
時間長了,陶勇也就不再提起這茬了,知道說也沒用,只能在心裡慢慢積累著對陶安寧的愧疚和歉意,每天掛念著陶安寧,生怕她真的出點什麼狀況,好在這麼多年下來,陶安寧依然好好的按時過來看他,言談中也並沒有透漏出那些他所擔心的事情發生。
陶安寧一五一十的把於大海從會館辭職的事情說了一遍,又提到她也離開了會館,等著過了年就去市裡的文化宮上班。
陶勇有些驚訝,在聽說工作是王祈亮託關系給找的之後,他的神色立馬變得有些晦澀難辨。
陶安寧眉飛色舞的說著新工作方面的事情,並沒有察覺到陶勇一瞬間的失態,道:“我打算在文化宮先跟著舞蹈老師學著,等到過兩年攢點錢,自己也獨立出去辦個舞蹈班,現在就算是學習授課經驗了。”
“挺好,那,那真是挺好的。”陶勇有些訕訕的應了一聲,頓了頓,又由衷感慨道:“他,對你和康康還真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