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祈亮側著身子,敞著懷,悠悠哉哉看陶安寧認認真真擦他身前胸口,享受了一會兒,樂道:“真賢惠。”
陶安寧瞪了他一眼:“哪來那麼多廢話!”
王祈亮瞟著陶安寧,樂得很猥瑣:“我這傷受的真是太值了,長這麼大都沒人這麼伺候過我,我要早知道這樣,先前就自己拿刀紮自己了。”
陶安寧一聲不吭,狠狠的戳他腋窩下面的癢癢肉,戳得王祈亮直叫喚:“哎呦!癢!癢著吶!”
王祈亮坦)露著的腹肌上面,橫著幾道或深或淺的傷疤,其中一道傷口看上去最長,也最深,從左腹斜切向上,尾端剛好壓住他右胸,在平坦緊實的胸肌上壓出一道深褐色的凹陷,像一截盤虯臥龍的枝幹緊緊攀附在他結實且富有張力的弧線上,色澤濃重。
這道疤,陶安寧其實以前也看到過,但是從未仔細留意,晃了一眼,就沒細看過。
她從來沒見過像這種好像紋身一樣漂亮的疤痕,尤其烙在王祈亮這種人身上,那一條斜線深入紋理,呈現某種隱秘的令人驚跳的張力。
陶安寧猛然別過臉去,耳根迅速漲紅,強迫自己不去留意王祈亮這一身健美誘人的陽剛肌肉。
王祈亮眼角瞟到陶安寧驚鴻偶見的異常神色,突然伸手一把握住了陶安寧在自己胸前擦拭的手。
陶安寧一驚之下,毛巾都掉了。
王祈亮嘿嘿笑著,開玩笑似的拽著陶安寧往自己面前湊。
陶安寧驀的瞪大眼睛:“你幹嘛呀!別鬧!毛巾都掉了!”
王祈亮瞎胡鬧般雙手直接捧住了陶安寧的臉,兩人臉對著臉,呼吸噴著呼吸:“噯,安寧,我之前就看著你臉上有兩個酒窩來著,現在仔細一看,不對啊,你這不是酒窩啊,長在下巴上的這叫梨渦吧?你讓我看看。。。。。。”
王祈亮哪是想看什麼酒窩梨渦的,他眼眸裡捲起兩叢墨黑的漩渦,在凝視中悄悄蕩起浪花,他簡直想一口叨住面前這張誘人的小嘴,慢慢的吮著,嚼著,咂吧著,這人還沒真正吃到嘴,他就已經開始神魂顛倒滿齒餘香了。
陶安寧推他,又顧及著他腰上傷口不敢太用力,只能紅著臉,瞪著眼,小聲警告:“別瘋啊,快松開我!”
這一刻的心慌,讓陶安寧恨不得下一刻直接憑空劃出兩個空間,才不至於讓對方察覺到自己呼吸和心跳都聲如擂鼓。
這種曖昧又尷尬的氣氛,逼得陶安寧惱火的想罵人。
她這次狠狠推了王祈亮一把,那手勁動靜大的,恨不能直接將王祈亮從牆上懟出病房:“鬆手!別鬧了!”
王亮哎呦一聲,直接仰面躺倒在床上,傷口撞上床褥的一瞬,他‘嗷嗚’一聲慘嚎。
“你,你能不能不鬧!”陶安寧漲紅著臉直起身子,手裡毛巾往水盆裡一扔,也不給王祈亮擦身子了,端起盆,丟下一句:“以後再和我鬧,你就一直這麼漚到出院吧!我不伺候了!”
陶安寧是真的有點惱羞成怒了,方才王祈亮突然硬拽著她貼過去,兩人四目相對的一瞬,王祈亮炙熱的鼻息噴得陶安寧後腦勺頭皮轟然發麻,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了,那種感覺,就好像王祈亮隨時都會吻過來,而她只要稍稍一動,就會碰到王祈亮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