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冷不丁幹起來,手腳笨拙,磕磕絆絆,耽誤點時間,倒也能洗刷幹淨。
王祈亮把擦幹淨水漬的碗盤放進櫃子裡時,就看到了端端正正擺放在裡面的一碗綠油油,顏色詭異的液體。
應該是某種蔬菜的汁液,王祈亮看了一眼,就直接忽略了,只以為是陶安寧做菜要用到的材料。
王祈亮學著陶安寧從案板到臺面拿抹布粗手粗腳擦拭完,又投洗了擦碗布晾上,這才轉身往客廳走,他才一露頭,就聽著陶安寧吩咐:“亮哥,把碗架櫃裡那碗苦瓜汁端過來。”
王祈亮把碗端出來,湊到鼻子前面聞了聞,的確一股苦了吧唧難聞的味道,他小心著不把汁液灑出來,穩穩當當端著碗放到茶幾上,嫌棄的問:“弄這東西幹嘛?顏色惡心吧啦的,不是要直接喝吧?”
“惡心吧啦?你知道我弄出這一大碗苦瓜汁,折騰多長時間麼?這大熱天的,要不是為了給你用,我才懶得弄呢!”陶安寧眼睛瞪得圓溜溜的,發怒是假的,獻寶邀功急迫心情溢於言表。
王祈亮詫異看著那碗苦瓜汁,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傻愣愣看著陶安寧低頭從茶幾下面拿出一個圓罐子,粉色的包裝紙,上面還印著個光屁股的胖娃娃。
陶安寧抱著圓罐子,一邊拆包裝,一邊說:“我之前去藥店買的,我哥以前到了夏天,就愛出汗生熱痱子,我媽一直給他用這個牌子的爽身粉,老字號價格便宜還好用。”
陶安寧開啟蓋子,把爽身粉放到茶幾上,對著王祈亮招了招手:“傻站著幹什麼,過來,我幫你抹藥。”
王祈亮低頭看著那盒爽身粉和那碗綠油油的苦瓜汁,一向低沉的嗓音軟的一塌糊塗:“。。。。。。我每年身上都這樣,也抹過藥的,都沒什麼效果,等到天冷下來,自己就一點點全長好了。”
陶安寧拉著他坐到沙發上,兩人面對面,她一擺頭:“你以為被蚊子咬個包呢?還等著它自己長好了,濕疹這東西不一次治癒了,以後年年犯,麻煩著呢。”
王祈亮已經徹底僵住,啞啞的說:“。。。。。。不,不用了,甭麻煩。”
陶安寧伸手端過苦瓜汁,毫不在意的說道:“不麻煩,這有什麼麻煩的,你趕緊把上衣脫了,身上也有吧?得了濕疹,光抹藥沒用,得先用苦瓜汁塗抹一遍,再上爽身粉,一個星期保證藥到病除,這方子是我媽以前專門找老中醫問來給我哥治病用的,特別好使,真的,你信我的準沒錯。”
王祈亮被陶安寧催促著扒了身上衣服,他後背上應該也是長了疹子的,有時候會癢癢,身前倒是沒有,可能因為後背總靠著車座捂的比較厲害。
“這苦瓜汁還用抹麼?我直接喝了不行麼?”
王祈亮喃喃的,簡直沒話說了。
陶安寧仔細察看王祈亮身前,確定沒長疹子,就指揮他轉過身子,一邊用手沾著苦瓜汁,一邊仔細幫著王祈亮抹後背上的疹子。
王祈亮平時習慣把衣服擼起來掛在胸前,露出緊實腰身,陶安寧那時候就看到了,這人身上和她哥一樣,有很多的疤痕,大大小小,有兩處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用三稜刮刀捅的,那玩應兒角度刁鑽,進了皮肉在裡面刮出帶著鋸齒的深口子,出血多,傷口大,養好了也會留下顏色暗沉的疤痕。
陶安寧問:“這兩處是三稜刮刀弄的吧?我哥也被人用這東西捅過,當時他血淋淋的回家,把我嚇壞了,好在傷口不太嚴重。”
王祈亮輕輕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陶安寧也沒在意,自言自語說:“那這兒呢?這塊疤是什麼東西刮的?你還記得當初因為什麼受傷麼?你身上的傷比我哥身上的多,你以前沒進去那會兒,也拿刀砍過人吧?你還真下得去手。。。。。。”
她一邊上藥,一邊唸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