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寧睜開眼睛,看向來人,笑著招了招手:“包子,過來坐。”
包子是在會館裡唱歌的,這人上個月才辦的身份證,現在證件還沒拿到手呢。
包子比陶安寧年紀小,其實人長得挺瘦的,身材很骨感,就是一張臉胖乎乎的尚未褪去嬰兒肥,又特別愛笑,眯著眼睛的樣子顯得很喜慶,因此得了個綽號,包子。
包子把揹包往陶安寧身邊的沙發一扔,一邊捏著鑰匙開櫃門換衣服,一邊八卦:“哎,安寧姐,你聽說沒?李夢出事了!”
包子年紀輕,和會館裡班對班的侍應生服務員關系處得都不錯,沒事就愛打聽這些事,訊息渠道來源廣泛,嘴賤愛貧,尤其喜歡同別人議論是非。
陶安寧坐直身子,有些驚訝:“誰?李夢?她出什麼事了?”
包子剛把上衣扒掉,尚來不及拿出衣服換上,扭過頭雙眼放光的說道:“她昨天晚上被人給劫啦!聽說都動了刀子了,也不知道受傷嚴不嚴重,今天的熱場已經替換成妖精了!”
妖精是跳舞的,在會館裡正經混了有兩年,要不是因為年紀太小,早把她安排進熱場做為黃金時段替補培訓了。
包子和她關繫好,說起這件事情,頗有幾分替對方高興的意味。
陶安寧好奇了,追問道:“怎麼回事啊?具體經過你知道麼?”
包子咧嘴一笑,幸災樂禍道:“知道啊,剛聽前臺小五說的,好像是李夢昨晚上跟錢雨結伴打車回家,打算去錢雨家住一宿,結果回去的路上被人給劫了。”
陶安寧心裡一動,趕忙問:“錢雨家是住在前街麼?”
包子說:“是呀,安寧姐,你也知道啊?”
陶安寧一聽這話就明白了,易向榮之前說過的前街搶劫案,原來受害人竟然是李夢。
包子自顧著嘚吧:“這李夢純粹就是點太寸了,聽說她平時都是回家住的,就昨天晚上跟著錢雨回了家,結果就出事了,要不都說該著呢!這人要是倒黴起來,真是喝涼水都塞牙,是吧,安。。。。。。”
休息室大門被人從外面拽開,打斷了包子的話茬,一個前區的領班過來換衣服,看到包子,樂了:“哎呦,包子,你這身材可真帶勁兒!在這展示著呢?”
包子嘻嘻笑著跟對方臭貧:“啊,對呀,我就知道你要過來,特意沒穿衣服,等著讓你觀摩,以後呀,你就照著我這身段減肥就行!”
領班笑得合不攏嘴,跟陶安寧打招呼:“安寧,今天來的挺早啊?”
陶安寧答應:“嗯,今天我場子排位靠前,怕遲到。”
得知了李夢出事的訊息,陶安寧並沒有多想,她當時也是按照包子的思路走的,覺得李夢就是點太寸了,心裡頭對李夢的遭遇很是唏噓,不過也就僅此而已,沒有什麼太多的感情起伏,畢竟跟對方關系不是很熟,也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
打從那天之後,李夢再沒來過會館上班,連帶著錢雨也一併消失不見了,這件事情除了開始幾天有人時不時當個茶餘飯後打發時間的消遣,拎出來扯吧兩句,慢慢的,也就如同一顆投湖的石子,瞬間就消失在深不可測的波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