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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南宮嘯月回到自己的房中,發現自己房內已多出一人。
南宮問天立於窗簷之下,凝視著著望月閣外的夜色,身軀挺拔魁梧,多年來身居高位,就算僅僅只是背影,也讓他自然而然地散發著一股威嚴。
只是,這威嚴之外,卻又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落寞和孤寂!
“父親...”
南宮嘯月聲音有點沙啞低沉,不知道為什麼在進門那一剎那,這道背影就讓他內心發酸。
南宮問天並沒有回頭,只是靜靜地看著窗外的夜景,月色撒下銀光三兩,添得霜上白鬢幾行。
“你回來啦,嘯兒!”
“嗯!”
“這望月閣,可是你娘親最喜歡的地方!”
“就是這個位置,現在我站的這裡,每天晚上她都要任性地讓我陪著她,看看天上月亮,數數星星!”
“很多時候啊,一看就是好幾個小時,記得最久的一次,直接看到了第二天日出,呵呵!”
“父親,你...”
南宮嘯月知道他爹今天是來幹嘛的,可聽著南宮問天訴說著他和孃的往事,到嘴邊的話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我本以為可以一生一世的陪她看夜景觀日出,可這賊老天並沒有給我這樣的機會!”
“我承認,我很少來這裡看你有很多原因,事務忙是一點,但最重要的是我不太願意踏足這裡...”
“你在逃避!”
“是啊,在逃避!不過以後不會了,這些年苦了你了,孩子!”
南宮嘯月雙手倚在窗牆,望著深邃的天空,“怎麼,你來這裡就是為了和我說這個?”
“本來還有其他事情要問的,可是現在想想算了!”
“你就不問問關於我今天所表現出來的一切?包括我的實力,以及鑄玄海的事情?”
“如果是以前的你,我會問!甚至會要求你必須全盤托出,但現在我發現沒必要了!”
“為何?”
“因為你變了!”
南宮嘯月目光一縮,“人都會變!你會,我也會!”
“是啊,人都會變!想當初你娘剛離開我的時候,我是那麼瘋狂的去尋找她,而現在呢,被這個家族困在這裡這麼多年,我已經脫不開身了。”
“你現在的這個人生,或許是娘親最希望看到的!”
南宮問天怔怔的看著南宮嘯月,忽然笑了出來,“沒想到你這小子還挺會安慰人,你要不是我兒子,我真覺得是在跟一個看開一切的老智者在談話!”
“這叫心老人不老!”
“人小鬼大!”
南宮問天溺愛地看了一眼南宮嘯月,“你身上的傷最好快處理一下,逐火賽事後排名我還得去處理一下,就先走了!”
“真不問啦?”
“不問啦,我相信現在的你,一切等你想說的時候再來告訴我吧!”
“行!”
臨走前,南宮問天還稍微摸了一下南宮嘯月的頭,“今天,擂臺賽...跟你娘一樣的頭發!”
說完,平地颳起一陣清風,眨眼南宮問天便失去了身影,南宮嘯月手放在自己頭上,眼中帶上了一絲溫暖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