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熟練的手法和自信的落針,簡直如同一位在針灸方面擁有大造詣宗師一般。
“啊!他…他居然紮在了心池xue,這…這…”
耗子一把抓過玄醫,“心池xue?紮那裡怎麼了?”
“心…心池xue是死xue…”
耗子眼睛大睜,“什麼…”
許飛抬手,“安靜,反正現在已經這樣了,死馬當活馬醫,如果真不行只能拿這小子去頂罪了!”
南宮嘯月再次下針,又一針紮在了那少年的另一個死xue上面,驚得一旁的玄醫冷汗直流,這要是真把人紮死了,自己估計也難逃一死啊。
南宮嘯月每過一息便落下一針,三十多息過去,那少年的身上和頭部加起來的銀針一共三十五枚。
最後,南宮嘯月拿起一根銀針直接紮在了天靈xue,而且一針到底,幾乎全部沒入體內,看得旁邊的人直接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去,雖然我不懂針灸,可從來沒聽過一針全部紮下的啊…”
“這人絕對是個瘋子,喪心病狂啊,三十六處xue位,有一小半紮在死xue上,庸醫,絕對的庸醫!”
“這人根本不懂針灸啊!”
“他純粹來害人的吧。”
“恩!此子跟蘇家絕對有深仇大恨,鑒定完畢!”
南宮嘯月可不管其他人說什麼,他擦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將銀針從少年身上一一拔下。
“命算是保住了,不過最好還是趕緊送回家,不然出個意外又說是我沒有醫好!”
許飛有點蒙,“這算是治好啦?可是陸兒他…”
“哦!差點忘了,還差最後一步!”
說完,南宮嘯月“啪!”的一聲在那名少年臉上扇了一巴掌,非常的響亮。
耗子一怒,“你…”
可還沒等他火上來,就聽見地上那少年發出微弱的低吟聲,耗子和路飛喜出望外,兩個大老爺們差點哭出來,急忙上去檢視情況,又給那少年把了一下脈搏,盡管微弱卻還算平穩。
至此,所有人都知道南宮嘯月原來真的是有一手,根本不是什麼庸醫,也沒有胡亂救人,更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之類的。
之前,沒人相信南宮嘯月能夠保下這個少年,還有不少人懷疑他心懷不軌,可他沒有反駁什麼,直接用行動和結果讓他們統統閉嘴。
只不過,他紮的xue位確實有幾處死xue,強制性的讓那少年體內的骨髓造血,激發他的潛能。
可惜,這種法子雖然能夠救人但卻有傷潛力,對日後修為有一定的影響,不過相比於性命,這點犧牲根本微不足道。
許飛走上前來,對著南宮嘯月抱拳道:“當真是虎父無犬子,南宮少主即便修玄沒有天賦,可依然不辱南宮之名!許某佩服!”
耗子撓撓後腦勺,“嘿嘿!那個…我記得你叫南宮嘯月是吧,這次多謝你出手救我侄子,先前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另外,這份恩情我們蘇家絕對不會忘,改日登門拜訪必帶重禮答謝!”
南宮嘯月抬抬手,“重禮就不必了,救人的回報我已經決定要什麼了,就用那個少年身上的那塊腰飾,挺漂亮,我看著喜歡!”
耗子手肘懟了一下許飛,“陸兒腰上的那塊玉佩,不是老許你送的嗎,雖然價值不菲,但跟陸兒的性命比起來簡直太輕了!”
許飛將少年腰上的玉佩摘下,遞到南宮嘯月眼前,“一塊玉佩而已,還不足以報答南宮少主對陸兒的救命之恩,改日定會登門拜訪!”
南宮嘯月面無表情的收下玉佩,心中卻早已激動不已。
在他手碰到玉佩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先前那驚鴻一瞥沒有看走眼,這確實是以太石!
當然,南宮嘯月活了上千年的老妖怪,就算拿到了此等寶貝自然不會讓別人看出來,表面還做出一副非常大方的樣子。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更何況這只是舉手之勞,我建議你們還是別墨跡了,趕緊將他帶回家好生安養!”
“是是是!那我兄弟倆就先在這裡謝過,耗子!我們走!”
南宮嘯月巴不得這兩個人趕緊走,上輩子看到的驚世奇寶太多太多,這個世界上已經很難有什麼寶物是能夠讓他激動的了,以太石就是少有的能讓他心動寶物的一種。
因為是太古之物,認得此物的人少之又少,小小的鳴沙鎮除了他怕是根本沒有人知道這東西的正確用法,那許飛應該是將這東西當成一般辟邪玉器,這才會被他撿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