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這麼不知疲倦地走下去,天要亮了。
我們倆個往回走,走到蘇堤的入口處,他的車早停在那裡。小寇看見我們,機靈地下車開車門。他送我回去。我讓他繞到便利店去買些零食給以菱,他跟我下車,沿著那些休閒食品專櫃,一樣取了一袋。
我悄悄地上樓開門。
“還回來啊?再不回來我就報警了!”趙以菱還在看電視,頭也不抬地大聲吼。
“不回來去哪兒,這是我的家,明天打電話我就讓我媽過來,我想她了也想吃她做的飯了。”我一邊換衣服一邊說到。
她噗地笑了。
“這回我媽來了我要告狀了就說以菱大聲吼我。”
“又跟著那個賤男出去了?”她不留情面地說到。
“嗯,聽著這麼刺耳!”
“我就知道我們摻合半天,也抵不上他一個眼神。你看安安,都為你拼了,她早看出來了。”
“我知道。可是那怎麼辦呢,愛上了。放不下。你們儘管跟他打,我儘管跟他好。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賤賤地說到。
“周心月!友盡!”以菱大吼。
“這個給你。你倆為了我大動干戈,來,補補吧。”我拿出剛給她買的零食。
“是不是那個賤男付的錢。”
“是。”
“拿走!”
“好!”我轉身取走。
“拿回來!”她又吼到。
“我就知道得拿回來。”我又放下。
然後她開啟一袋西梅開始吃。
“給我點兒。”
“不給。”
“你剛才說不是不吃他買的東西嗎?”
“反正他也看不見。”
“好吧。我不告訴他。如果我還能見著他的話。”
“怎麼了?崩了?”
“覺得太美好,所以覺得不是我的。不真實。”
“真作!”以菱斜著眼看我。
“真有這種感覺。”
“老天爺剝奪了你的一些東西,現在要補償你了,給你發一個大大的餡餅。”
我愣了一下,說到:
“你覺得他是個餡餅,你確定你這麼抬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