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翔一愣,瞬間就明白了張惠的意思,趕緊入座和龐師古兩個人相互倒酒喝了起來。朱溫把頭湊到張惠邊上“幹嘛不讓敬翔說下去。”
張惠用手捂住嘴,小聲的說道“這裡還有你的養子,你覺得可靠嘛,我可不放心,這種心思越少人知道越好,要不然天下人皆知,還怎麼籌謀大事。”
朱溫雙眉一挑,大笑起來“哈哈哈,夫人教訓的是,為夫受教了。”
朱溫往張惠酒杯中倒了一點點酒,壓低聲的說:“今日準許夫人小酌一杯,來幹。”張惠端起酒杯嫣然一笑,朱溫夫婦的恩愛已經到了旁若無人的境界了。
此時的坐席上,朱友恭倒滿了酒,起身來到了朱友裕座位前,他把酒杯重重一放,酒水撲的濺到了金雲兒身上,金雲兒白了眼朱友恭,嬌聲埋怨道“友恭公子是不是喝醉了,怎麼那麼不小心。”
金雲兒拿出自己的帕絲往身上擦著,朱友恭晃著步走到金雲兒邊上一把提起,醉醺醺的說“你為什麼要跟著朱友裕,為什麼!他無權無勢,生母又不知道是何人,跟我那麼讓你難受嘛?別忘了,救你出來的人是我,不是他朱友裕!”
“你快放手,快放手”。
金雲兒被拽的站了起來,手腕上已經被朱友恭拉出了一條深深的紅色淤青,朱友裕見狀趕忙上前幫忙解圍,但是朱友恭一腳踢在朱友裕肚子上,朱友裕“吱吱吱”的被踢到了營帳門口,靠門口坐的朱珍,趕忙把朱友裕攙扶起來。
朱友恭拽著金雲兒就朝營帳外走,嘴裡絮絮叨叨的說著“走,今日就和我成婚,做什麼侍妾。”
金雲兒拼命拉著自己的手,使勁往回走,嘴裡大聲拒絕的說道“我不要跟你走,你快放手。”
張惠眼見情況不妙,連忙起身走到朱友恭和金雲兒邊上,“快放手,放手。”說著就想拉金雲兒,朱友恭左手就是一推,把猝不及防的張惠推倒在地,右手拖著金雲兒往營帳門口走去。
朱溫眼見勸解的張惠被推倒了,怒聲呵斥道”龐師古給我攔住他。”
龐師古疾步走到營門口雙手一攔,不讓朱友恭透過,朱友恭的怒意夾雜著酒精的催化,精神已經到達了無法控制的地步。
“給老子滾蛋,今日我定要和金雲兒成婚,誰也攔不住。”
龐師古回望了眼朱溫,朱溫示意必須攔下,他連忙扯出錘子朝朱友恭腦門一敲,啪嗒,朱友恭直直暈倒在地,金雲兒急忙跑回朱友裕身邊。
朱溫說道:“龐師古你把公子送到自己營帳去。”
護妻心切的他來到張惠身旁,拉起張惠。
“可有傷到?”語氣中帶著一抹緊張。張惠搖了搖頭,站了起來。
朱溫氣呼呼的邁步到朱友裕和金雲兒眼前,搖著手指說道:“你!說你什麼好,大丈夫志在四方,怎可沉迷兒女私情,而且還是和自己的兄弟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