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這個詞同時出現在了楊少夫人和楊小姐的心裡。
這個年月磋磨人的方法可不要太多了,就連楊夫人也沒逃掉過。
曾經有一次楊夫人惹了老安人不開心,老安人裝病,讓楊夫人去佛堂抄經,抄了幾天後,老安人還哼哼唧唧的,說病沒好,是楊夫人抄經的心不誠,讓楊夫人跪著抄。
楊夫人從早跪到晚,跪了幾天幾乎把腿跪斷了。
可一個孝字壓下來來,她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
閔琪雅根本不怕楊家的長輩,她扒了扒拉亂糟糟的頭髮,大步走進了正院裡。
楊小姐脖子上有幾道抓痕,手背上也有,好在她用胳膊護住了腦袋,臉倒是沒事兒。
楊小姐和楊少夫人任由丫鬟整理好衣服和頭髮才進了院子。
雅音挑著簾子,“少夫人請進。老安人說了,小姐跪在外頭。”
楊少夫人擔心地看了楊小姐一眼。
楊小姐搖搖頭,走到柱子旁跪好了。
老安人:“往外面跪點兒,別躲在陰涼的地方。”
楊夫人:“母親,她還沒有出閣。”
老安人眼睛一瞪,“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頂嘴,你也出去跪著。”
楊少夫人剛想開口說什麼,楊夫人便朝她搖頭。
楊小姐看到她娘出來了,心裡擔心得要死,她娘年齡不小了,哪裡能在太陽下久曬?!
現在還好,待會兒越來越熱了,該怎麼辦?
楊小姐揪著自己的衣襬,幾乎把衣襬揪爛了。
她還記得楊家老夫人的模樣,那是多麼溫柔的一個人啊,老天真是不公,怎麼讓那麼溫柔的一個人命運多舛,反而讓……這麼一個人作威作福呢?
要是老夫人在,家裡絕對不會出現這麼多糟心的事情。
屋裡。
楊老安人眼神不善地看著閔琪雅,“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在我家鬧事!”
閔琪雅眼睛朝天,“我爹是縣令,我在你家鬧事了又如何?”
楊老安人沒什麼見識,在她的意識中,縣令是梁縣的父母官,是天,是不能惹的存在,而她自己的兒子的官到底有多大,比之縣令如何,她沒有概念。
她的臉色一下子就緩和了下來,還朝閔琪雅招手,“來,乖女,到姥這裡來。快上點心和果子露,你嚐嚐看好吃不好吃。”
閔琪雅更加得意了,“那些東西誰家沒有?我娘是京城伯府家的小姐,我什麼沒吃過?!不用麻煩了,我今天來是來找外面那個女人理論的。她算個什麼東西,竟想做我的後孃,也不曉得拿鏡子照照。”
楊老安人眼珠一轉,“什麼意思?”
閔琪雅:“還裝蒜!你看看這是不是她的畫像!”
楊老安人接過畫像一看,其實什麼都沒看出來,但畫像下面寫著字,她不識字,但縣令家的千金想必是認得的,說那是楊桐那必不會有錯了。
她把畫像拍在了桌子上,“不知檢點的東西,雅音,給我教訓她,讓她長長記性。”
雅音頷首,轉身去雜物間拿了荊條,“小姐,請起身。”
楊小姐無計可施,只能站起身來。
雅音:“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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