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燕洗耳恭聽,想聽聽看這位曾經支撐了謝家十幾年的老太太能說出什麼話來。
謝老太太:“縣主喜歡直言,那麼我就託大一次,有話直說了。”
她看了身邊的丫鬟一眼,丫鬟趕緊遞上一個匣子。
陳春燕用眼神詢問那是什麼匣子。
謝老太太說:“小廟容不下大佛,我們謝家鎮不住陳冬梅這樣的主兒,我想幫兒子重新聘個妻子,這是我小小的歉意,還請縣主不要嫌棄。”
陳春燕面若寒霜,“我說過,陳家不出棄婦。”
謝老太太:“我知道。但此陳家非彼陳家。分了宗就是兩家。我知道這事兒多多少少也傷了您的面子,所以我今天是帶著十足十的誠意來的。”
她將姿態放得很低。
只要能讓謝楠擺脫陳冬梅這個潑婦,她就算付出謝家一半家產也在所不惜。
家產沒有了可以再賺,可留著這樣一個女人在家裡,遲早家宅不寧。
陳春燕瞥了那個匣子一眼,“我會在乎這點錢?”
謝老太太:“不是錢的事兒!您有多會賺錢,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只是將心比心,你會容得下一個把你兒子的臉撓花的媳婦嗎?”
嚯!
這回連陳春燕都震驚了。
陳冬梅把謝楠的臉撓花了?
她只要一轉念,就信了這句話。
陳冬梅瘋起來,那是誰都敢打的。
只是這樣一來,陳春燕倒是不好再堅持了。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陳冬梅撓花了謝楠的臉,陳春燕就算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勸和了。
“都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陳冬梅和謝楠的婚事說起來陰差陽錯的,這也是緣分。我原本想著他們倆多磨合幾年,哪怕有個磕碰,也能把日子給過圓滑了,畢竟牙齒還有咬到嘴唇的時候,卻不成想弄成了這樣。”
她話音一轉問:“謝楠的意思呢?也是非得和離不可了?”
謝老太太心中升騰起一股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