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已過,眾人早從一開始冥淵大帝隨時會回來,變成了百年前果然是我們集體感受錯誤了吧。
守著登仙門的仙人們早從一開始的一大堆大能變成了一位小仙人,小仙人原本還極為害怕這位曾經的魔神飛升,畢竟他原本壓根不認識這位所謂的冥淵大帝,但在百年前卻也是聽了不少關於這位的訊息,這位壓根就是一位活閻王,沒有準聖境界在其旁邊就要隨時做好被煞氣吞掉的準備。
小仙人如今不過地仙境界,那位飛升上來,他鐵定活不下來,只是大能們久等不到這位,自然不願意屈尊降貴的繼續等著,便吩咐了手下人,那些個大羅金仙也不想自己死在煞氣下,這一個叫一個的,隨著時間的推移,最後留下的也就只有小仙人一人。
小仙人也不想死守在這,但讓他等在這裡的人抓住他的致命把柄,還在他身上下了咒,他就算是想跑也不敢跑。
時間越過越快,小仙人早從一開始的膽戰心驚,到後面的不以為意,這位讓那些大能都懼怕的冥淵尊座怕是不會回來了,就在小仙人十分放心的時候,一股沖天煞氣猛然從登仙臺處冒出。
小仙人從打坐中驚醒,瞳孔放大的看著那濃鬱的煞氣不斷從登仙臺中湧出,面對這樣絕對恐怖的力量,他竟是連絲毫反抗的心都升不起。
煞氣散去,而登仙臺中走出了兩人,一人高大冷峻,魔氣籠罩,另一人一身白衣倒是仙姿卓絕,唯獨修為不太對勁,合體期?
小仙人飛升多年,早已練就了面對各種場合都面不改色的本事,哪怕此時心中疑慮頗多,他還是主動上前見禮了。
“小仙見過冥淵尊座。”
他此話一出剛剛還面容冷淡的白衣修士卻是突然向他看了過來,面色還挺古怪,“你是何陀尊者?”
那小仙微驚,對著這位修為不太對勁的白衣人道:“閣下認得小仙?”
應訣笑容和善,“怎麼會認不得呢?我們可是從修真界上來,自然去過您的何陀遺跡。”
何陀尊者冷汗都要下來了。
應訣能一口叫出何陀尊者的名字,還是因為對於他來說他一年前才聽過何陀尊者的聲音,而且何陀尊者最後的那個塔算是狠狠坑了應訣他們一把。
言溪君當初明明說上面是沒有危險的,至於為何後面還有危險,應訣都要懷疑是天道欺騙了言溪君。
一想到何陀尊者便是那個奪去玄女血肉仙骨讓他們被其追擊的人,就連秦晟的目光都變得危險起來,“原來你就是何陀尊者。”
何陀尊者自己的遺跡中到底有什麼東西,他自然是極為清楚,當初他機關算盡,才堪堪飛升上界,誰能想到上界並不如他所想般美好,這裡的等級更加分明,諸仙界,以帝為尊,隨後又是聖人等境界,連大羅金仙這種中流砥柱的境界也不過是在人手底下做事,隨時可能會死的消耗品,更不要說他這樣借用他人仙骨飛升的下界人。
他奪他人仙骨的事在那些天仙境界之上的人眼中無可遁形,就這般不久前還是叱吒風雲的何陀尊者成了被他奪仙骨之人敵方勢力的走狗。
他好不容易才能活到現在,眼見著就要有突破天仙之境的機會,怎麼會願意就這麼死在這裡,他正要開口求饒,就感到一股恐怖的煞氣無聲無息地將他包裹了,想要脫口而出的話語被完全地堵在喉嚨。
那恐怖的黑衣男人就好似這一切都不是出自他手一般,“大師兄,我們走吧,稍後我會給他一點小教訓。”
應訣雖說不是對何陀尊者恨得牙癢癢,但其也是頗有意見,哪怕知道秦晟不會輕易放過這位,他還是說了一句,“給點教訓算了,不用弄死。”
那高塔是狠狠坑了他們一把,但前面應訣也算受了點對方遺跡留下的好處。
秦晟有些惋惜地應了一聲“好”,隨後便帶著應訣走了。
黑色的魔氣籠罩著何陀尊者,他也的確沒做什麼,只是將原本屬於玄天聖女的仙骨剝去,將屬於那女子的血肉等物也盡數燃燒殆盡,失去仙骨與那精純血肉,又身受煞氣,其之後大抵會比死去了還痛苦。
玄天聖女,秦晟對那女子的印象已經不是很深了,只依稀記得是個境界不算太高,但身份體質特殊的存在,被養的有那麼些自視甚高不諳世事,不然堂堂仙人也不至於被一個下界修士剝去一身仙骨。
“話說那何陀尊者為何會等在飛升通道外面?”
“大抵是諸仙界的人前面察覺到了我的重新現世,這才讓人等著。”秦晟此時已經勾上了應訣的手,與應訣若有似無的牽著手。
應訣早前見過一眼冥淵,也不是想不出其中關鍵,只是……
“有想過修真界飛升上來的修士會過得不太好,但也沒想到會過得這麼不好。”
“其實並不是所有飛升上來的修士都會過得不好,以往也不是沒出過下界飛升上來的修士反殺諸仙界仙人的,他之所以會如此狼狽還得是他奪了玄天聖女的仙骨,他能活到現在已經挺讓我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