舷禦也算是個人物,當年是他們舉族的希望,誰能想到其最後竟會證帝失敗,且在證帝失敗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另一邊,諸位大帝互相聯系的水鏡再一次掛上,十二人高坐在各自的位置上,透過水鏡交流。
【冥淵尊座那邊是什麼情況?】
【這說來話長,冥淵尊座那邊跟了一個人,兩人一同去了趟北亭藏谷,瞧著倒是頗為親密的模樣】面白無須的書生道。
清瑤宮主饒有興趣,【你是說冥淵尊座身邊還跟了人,倒是說說什麼人?】
【一個花妖,甚至還沒到仙人之境的花妖,瞧著倒是像玉雪白蘭】
此話一出,水鏡中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那是誰啊!那可是冥淵尊座,就連他們這些大帝對那位都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可此時他們卻聽到對方居然陪著一個花妖去了北亭藏谷,就算大帝們全都是少說活了數萬年的老家夥,卻也是知道北亭藏谷到底是什麼地方。
北亭藏谷,這可是定情聖地啊!
【玉雪白蘭這東西萬年前不是就已經絕跡了嗎?指不定冥淵尊座只是需要用玉雪白蘭煉丹,剛好其修成了人形】
【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沒有到仙人境的玉雪白蘭,他絕對是被冥淵尊座從下界帶上來的,可玉雪白蘭應當是我們諸仙界的特産吧。】
上首一面水鏡中,一位頗為威嚴矜貴的男人打斷了其餘大帝的爭吵,【好了,玉雪白蘭乃是我東淵界特有,每一株的去向本帝都十分清楚,唯獨一株下落不明,極有可能前往下界。】
這時也有不少修士反應了過來,東淵界能遺留到下界的玉雪白蘭只有這位早年送出的那朵。
其與應家那位大帝那會感情極好,幾乎所有人都以為兩人要定下來,可最後的結果卻是這位與其他幾位聯手針對應家,逼著堂堂一位大帝最後離開諸仙界。
一眾大帝連忙又看向另一個當初應家之事的當事人,那位面如冷玉,眼角帶鱗,一雙眼瞳竟是清透的冰藍色,其正懶懶地把玩著手中棋子。
這位前面一直沒有開口,現在就算被他人用視線瞧著也面無異色,只冷聲問:“有留影嗎?”
很快就有人將那瞳孔中收錄的影像呈現出來,冥淵大帝一出來所有人都認出了,畢竟其就算將周身煞氣收斂的再好,他們也是認得那張臉的,緊接著他們將視線放在了那跟在冥淵身邊的玉雪白蘭身上,與尋常花妖不同,這玉雪白蘭瞧著竟也有那麼兩分熟悉。
【應家的人】威嚴矜貴的男人直接斷言。
那收錄的人不敢離得太近,這收錄的內容只有應訣撩起秦晟發絲親吻的一幕,隨後便是秦晟危險的視線,以及瞬間黑屏的瞳孔收錄。
所有大帝都陷入了沉默,最後那位威嚴矜貴的男人再次開口,【冥淵尊座的事我等就莫要過問了,他若是想要尋我們,自然會來】
隨後其餘水鏡都被其切了,只剩下了另一個眼角帶鱗的人。
兩人對視,到底是威嚴矜貴的男人開了口,“事情已經過了這麼多年,當年下不了死手,如今也便當沒有發現吧。”
“發現與不發現也沒什麼區別,畢竟他的魂燈早就滅了,我倒沒什麼,不過你們好像是從小一起長大來著,你但凡能接受他在外面亂玩,你說不定早就成他唯一的伴侶。”
“這是唯一?”男人笑了起來,手指輕抬,顯然是想將最後一塊水鏡也給切了。
“不過他那麼愛玩的人當初被驅逐時可沒見對我們出手,且他身邊還有一小孩,他可從不與人神交,孩子不是我們生的,你對他有怨,也不可能是你生的,可思來想去這孩子只能是你的,他居然會為你靈臺養子?”
這問題困擾了他許多年,可不等他再多說,鏡面居然就被切斷了。
男人瞧著被切掉的水鏡,手指輕撫過手中棋子,將之落下了,而他對面則是一位沒有參會的大帝。
“你要去找他的後代嗎?”
“算了,一想到他體內有諸圖的血脈我就渾身難受。”
“當時應家那位光睡不負責,其實本尊之前也不覺得有什麼,你情我願的事,偏偏他還有要對諸圖負責的意思,將我們力量收走,然後追求真愛?未免顯得我們太可悲。”冰藍色的眸子徹底冷了下來。
對面一襲紅衣的妖孽男人輕笑,“華杉大帝這是喜歡上了?”
“這話可就說得不中聽了,當年誰沒意亂情迷過。”
“所以最後誰都沒得到不是很公平嗎?”
秦晟這邊先是幫舷禦的那句話帶到了族中,其實這話不過是舷禦想要收他為徒的一個藉口,可當他將話帶去時,其族人還是殷切表達了希望舷禦回來。
當年冥淵會找上舷禦讓其為下界的自己引路,便是因為舷禦這人重譽,一言九鼎,剛好其又因為證帝失敗無顏面對族人。
他們希望舷禦能回來,秦晟索性便也轉達給舷禦了,之後便是帶應訣去尋找能製作出上好仙器的人。
“仙器的製作絕大多數煉器師都能做得不錯,但要說頂尖還得是東淵界諸圖大帝。”
“諸圖大帝?”應訣覺得這名字有那麼點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