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訣沒多加糾結這個問題,反而問道:“清歡仙子,這毒當真連你也解不了嗎?”
“倒也不是解不了,其實此毒是我師兄研製,他一向覺得毒的意義便是殺人,既然是為殺人而存在,那又何必研製解藥,所以他的毒往往都是不留任何後路的,我若是想要強行解毒,可能會損害其身體,其結果大抵也是生死線上走一遭。”
清歡仙子也不問應訣怎麼與一魔道弟子走在一起,且還理智為他們分析。
應訣心緒複雜,慕容公子當年堪稱驚才絕豔的毒醫,他的毒的確並非他人想解便能解開。
“竟如此,”應訣思緒回轉,直接問道,“那瓊玉之原可否能救他?”
瓊玉之原,當世罕見,其並非尋常寶貝。
清歡仙子眼前一亮,此物對於魂魄益處最大,本還對解開寂滅冥毒只有四成把握的清歡仙子直言,“只需將瓊玉之原借我一用,此毒必解。”
清歡仙子用瓊玉之原並不是直接動用到秦晟身上,而是喚醒她師兄的殘魂,這毒本就是慕容公子研究出來的,其才是最為適合的解毒之人。
兩人呆了半月有餘,等待清歡仙子成功喚醒起師兄殘魂。
由於秦晟是用秦淵的身份來的幽蘭藥谷,就算清歡仙子沒問兩人為何走在一起,秦晟也謹慎地並沒有用回秦晟的身份。
齊舒鶴在這期間也來探望了幾次。
小姑娘前面就已經猜到長鈴秘境中的秦淵是秦晟,此時自然也知道中毒的魔修是誰,那時不時的探望,弄得應訣有那麼一點不舒服,他拉著又來送溫暖的齊舒鶴。
“齊姑娘,你這總來這不合適吧。”
齊舒鶴反擊,“距離十年一度的正魔交流大會不遠了,連天行仙宗的首席都沒覺得自己不回去不合適,舒鶴在自己家又哪有不合適之理。”
這算是提醒到應訣了,在煉丹大會之後的又一個大劇情便是正魔交流大會。
其又名為群英大會。
作為主角的秦晟當然會參加,但其用的身份不是天行仙宗的弟子,而是常曦仙子帶來的小友,與幽蘭藥谷一同去的群英大會。
這次應訣總覺得會有異變,畢竟秦晟可是用著秦淵的身份走了一趟血煞魔宗,而血凝尊者顯然會留意弟子解毒後續。
在應訣思索的時候,清歡仙子眼眸微紅的來到了他們院子,而她的身邊還有著一俊逸男子的半透明魂體。
殘魂只能算作本體的一部分,其能有意識的時間很少,清歡仙子顯然只是簡單敘了敘舊,就將人帶來了。
應訣禮貌對著人行了一個晚輩禮。
而此時慕容公子已經檢視了秦晟的情況,在他的吩咐下,清歡仙子先是給人將腐爛的面板剜掉,隨後便是按照慕容公子所說的各種草藥百毒的煉製成藥膏再敷上。
治療過程,秦晟只有一個要求,便是讓應訣出去,他顯然是不想應訣瞧見自己整張臉潰爛的模樣。
應訣只好出去,等再進去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秦晟臉上脖子上的傷已經用白布包好,唯有空氣中彌漫的濃重血腥味隱隱可窺見之前的血腥。
應訣靠近之後,沒有說話,而是摸了摸秦晟的頭,無聲安撫著對方。
當壓在心頭的大石頭落下後,應訣難得放鬆了許多,會在秦晟養傷的過程中與其下下棋討論討論劍法與道法。
清歡仙子每日給秦晟換藥,此般養傷才養了十餘日,便有不速之客到訪。
血凝尊者是與清歡仙子一同來的。
他瞧著在秦淵身邊的白衣青年,沉吟了許久才吐出一句,“天行仙宗的那個小娃娃。”
應訣心下緊繃,面上微笑,“見過前輩。”
血凝尊者又是一笑,“小娃娃,易容來我們血煞魔宗,莫非是有意與我血煞魔宗結親,提前來瞭解一下我們門派不成?”
應訣:“……!”
“你倒也不錯,勉強能配上我徒弟。”
“等……”
不等應訣說完,其竟是化作血霧,直接帶著秦晟走了,留下一句,“小娃娃,本座弟子就先帶走了,你們正魔大會再見。”
應訣:“……”
不是,就算是結親,他也不能與秦晟的馬甲號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