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一隻骯髒醜陋的野獸,好不容易捕捉到自己喜愛的獵物,不等他將對方如同珍寶一般緊緊抱在懷中,就已經先得到了拒絕。
墨眸微掀,向來不會有太大情感變化的眼中此時竟是有那麼些惴惴不安。
渴望對方,想要佔有對方,又害怕從那雙漂亮的眼眸中瞧見一絲一毫的厭惡。
烈火燃燒,連呼吸都是灼熱的,然而秦晟的心卻是極冷。
一道聲音猖狂肆意,蠱惑著他。
“去,佔有他,這樣他就是你的了。”
另一道聲音理智道:
“不,他不喜歡這樣,不要做他不喜歡的事。”
兩道想法互相拉扯,一方覺得該遵循欲.望,去攻擊,去破壞,去佔有,另一方覺得應該尊重對方,畢竟這可是他喜歡的人,他應當保護他,而不是傷害他。
兩道意識喋喋不休的吵起來,秦晟企圖冷靜,將自己完全的藏起來,然而熾熱的火焰將他化作了一份子,燥熱,狂亂,想要去破壞,去釋放。
在秦晟理智即將崩塌之時,應訣來到了秦晟面前,取出多個冰冰涼涼之物擺在了他周圍,微亮的手觸碰著他的額頭,聽起來近乎模糊的聲音問道:“你還好嗎?秦晟?”
沒有等到他的回應,那人也不氣餒,將那些冰冰涼涼之物擺在合適的位置,手中勾連陣法。
冰冷的氣息似乎想要他強製冷靜下來,秦晟忍不住往後退縮了半步,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徹底崩塌。
在其回過神的時候,他竟是又將應訣壓在了地上,貪婪的裹緊自己的獵物,兇獸鋒利的爪牙之下,獵物縱使再如何掙紮也是逃不了的。
應訣後背抵著地面,無處可逃。
他皺著眉頭,倒是沒想到這以身化作火焰竟是如此恐怖,連那些天材地寶都無法讓其消停,難怪這斷魂崖下配的美人還是一位以月華之氣修煉的天地之靈,恐怕這修為低的壓根無法承受。
應訣前面還是在掙紮,他清楚知道現在的秦晟全無理智,不說他現在本就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秦晟的感情,就說現在,秦晟此般進入他,應訣那點悸動能被完全扼殺,雖說這年頭不是沒有為愛做零的,但那都是深思熟慮之後的結果,應訣現在完全就沒想好要不要接受這段沉重的感情,就突然來這一出。
瞧著人因為以身化火焰而痛苦的眉眼,應訣幾經掙紮,到底是輕輕嘆息一聲,放棄抵抗。
左右第一次他也在理智全無之下過分至極,有來有回,總不能只許他應訣失控,不許秦晟如此吧。
那時的秦晟怕才是真的痛苦憤怒,此時的應訣好歹還有著兩人的交情打底。
就在應訣打算任由人為所欲為之時,將頭埋在他脖頸處,尋找著紓解之法的秦晟竟是猛然悶哼一聲。
血腥味襲來,秦晟晃了晃混沌的腦子,隨即抬起眼眸,深深瞧著應訣,他的視線頻頻在應訣發紅的眼尾與被迫殷紅起來的嘴唇處遊移。
“大,師兄。”少年的一頭墨發鋪了滿背,眼中滿滿都是渴求,然其手卻是一點點從人手上松開,瞧著那不過是被人扣住,就開始微微泛紅的手腕,秦晟竟是有些不知所措,他強迫自己松開了對應訣的束縛,藉著這最後一絲理智和人道,“你走吧。”
“什……?”
不過剛剛挪開的手再一次想要將那香香的人困住,秦晟額頭都又冷汗溢位,他嗓音幹澀,重複道:“走。”
“可你……”
秦晟提高了聲調,那壓抑的火焰即將爆發,他馬上就要化作完全無法自控的野獸,惡聲惡氣地道:“再不走你就走不掉了,你看不出來我想做什麼嗎?我想玷汙你。”
玷,玷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