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若當真不能離開以往那些吸收到攝魂果的人又是如何清醒。
這虛無之境必是可以離開的,只是他們沒有發現離開的契機。
就在應訣這麼想時,秦晟就帶著應訣一同坐在了他之前所坐之地,以指點了點東面,“太陽馬上就會升起來了。”
太陽,此處竟是還有太陽嗎?
不等應訣思索更多,就聽秦晟道:“我之前曾懷疑過,此處全是連綿不斷的山脈,太陽究竟是從何處升起,不論我如何往那邊靠近也始終沒有找到其升起的位置。”
太陽自然是無法找到的,應訣心下剛這麼想,便又想起一事,此處乃是修真界,是否與他的常識不同,再則,此處也並不是真正的世界,乃是虛無之境。
大抵是太久沒有和人說話,秦晟對應訣的分享欲很強,甚至願意將自己身上的事告知應訣。
“我從醒來起就在這,有道聲音告訴我,我是此處的神,不得離開此地,我言我要尋找一人,他卻道只要我留在這那人自會來尋我,不過只呆了幾日,我便已知曉那人在哄騙我。”
應訣用眼神表示疑惑,既然記憶都沒有了,對方又是因何發現自己受到了欺騙。
這不是秦晟想要提起的話題,他的眼神帶著些許漫不經心的冷然,語調卻是輕柔的,“自然是因為我這個所謂的神壓根就不能離開這個地方,我想要去尋一人,但竟是偏偏連離開也無法做到,只能每日枯坐,等著那不知到底會不會來的人。”
“不過,你來了。”
少年笑了起來,身上那點冷沉驟然消失,顯得格外清朗俊氣。
許是高興其竟是想直接將應訣攬入懷中。
這可使不得!
應訣這邊早將自己那被秦晟摩挲到麻癢的手收了回來,但此時的秦晟就跟太久沒見到人有面板饑渴症一樣,動不動就想要以各種方式來親近應訣。
應訣何時遇見過這種陣仗,最後索性直接用一隻手將秦晟的手扣住,免得對方又動來動去。
秦晟瞧了瞧自己那被另一隻手扣住的手,到底是沒有強求一個擁抱,而是道:“不過我在此處百年倒也不是一無所獲,悟道百年,勉強倒也有了破開虛空之力。”
敢情秦晟已經有了出來的實力,那這小子一直呆在這虛無之境作何,他還以為秦晟已經被虛無之境哄騙,無法出來呢。
“既可以離開,又為何還要在此等待?”
秦晟用著理所當然的語氣道:“當然是為了等你,我若是直接破開了空間,豈不是就找不到你了,不過就算你不來我大抵也會在近來破開這空間了。”
應訣一時竟是有些不明白秦晟的邏輯,“你既然想等我,那為何近來又想破開空間。”
“那自然是山不就我,我來就山。”
嘶。
應訣險些倒吸一口涼氣,前面秦晟說他是不是他心上人的時候,他都穩住了,可這一次應訣居然有那麼一點被撩到的感覺,這小子不得了,這情話可真是含蓄而不失坦蕩。
應訣心絃也就動了那麼一下,就又抓住了下一個重點,“既然我現在已經找到你了,那為何我們還要留在此處?”
“因為想和你分享一個我已經看了百年,卻還是覺得極為好看的東西。”
應訣心頭微動,知曉了答案。
秦晟從一開始將他帶到這高峰就目的很明確了,對方想帶他看此處的日出。
應訣見過許多日出,以往他就愛和室友們到處去爬山,而爬山為的便是看一次日出,初看時自是會極為震撼,可再好看的場景看上數百上千遍也會變得稀疏平常,為何秦晟會覺得這日出看了百年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