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晟冷然看著對方,“放肆?連你父皇也不敢來向本座討要本座看上的東西,你個小娃娃哪來的膽子敢在我這放肆。”
將宣牧靈打發走後,秦晟的臉色並沒有好看到哪去,甚至還冷笑出聲,既然懷疑他了,便直接動手,讓個小娃娃來試探他,宣皇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秦晟回去的時候,應訣還在串聯各種資訊,有一種即將摸到世界核心,又差點的感覺。
應訣在瞧見秦晟之後還對著秦晟揮了揮手,“那位長公主找你何事?”
秦晟表情淡淡,“我最近接待太多外人,大抵是引起皇族的注意了,他們派一個小姑娘來試探我。”
“那我們這是被發現外來者身份了?”
“應當不是,都說了我是別國臥底,宣皇早就懷疑我了,不過又想要我的能力,便一直裝作不知,如今我接觸的人繁雜,他自然懷疑起我的用心。”
“若是我們真是被投放在一個小世界中,那我這些模糊的記憶,應當是所謂線索,而我之所以會出現在宣族皇城完全是因為我要毀掉皇族的統治。”
應訣若有所思,給出答案,“我知道了,世界的核心便是皇室。”
這不難想出,他們被投放在皇城,會與皇族的人有牽連,會瞧見皇室殘虐的統治,如此之下他們會有失去記憶的修士成為暴政的一員,也會有修士成為反暴政的人。
這便是此次考核想要考驗他們的東西,識別方向,明確選擇,團結合作,一擊斃命。
看來他們到底還是得聯系那些失去記憶的修士,可能這些失去記憶的人才會在反叛中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明確他們要摧毀的世界核心是什麼之後,後續的進展就要順利許多,淮楚君利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成功反側了不少失去記憶的修士,後面淮楚君連原著居民都不放過,主打一個要騙一起騙。
作為一隻行動困難的魚,應訣幾乎全程躺平,等待秦晟的投餵。
黑衣沉沉的男人給應訣片著生魚片,除第一天外沒再與應訣做過什麼親密接觸,但其看向應訣的目光卻是一天比一天沉。
“我們預計明天行事,到時候帶你一起。”
應訣頷首,表示贊同。
今天的秦晟有那麼一點心緒不寧,其剛剛片完一條魚,正打算弄下一隻的時候,那隻魚卻是脫手出逃。
秦晟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還是笑那條從他手中逃脫的銀魚。
應訣潛入水幫人把魚抓了回來,他甩著頭上臉上沾染的水,等水從臉上滑落後才道:“秦晟,有心事嗎?”
秦晟不語。
應訣卻已經猜測起來,“是因為淮楚君騙那些本來是土著的人,讓你覺得我欺騙了你嗎?”
“不是。”
“那是為何?”
“在想一個問題,在想我們的關繫到底如何?”
應訣心頭一緊。
“如影隨形又捕捉不到的窺視感讓我知道我身處在一方小世界,我也許並不是我,我如今的人生經歷不過是另外一人強加過來的記憶,那應訣你呢?你當真是我同門師兄,既是師兄為何我會既想殺你又想救你,很矛盾的感受。”
秦晟一開始以為是原本的自己求而不得,所以愛恨交加,可應訣被他冒犯時並沒有很生氣。
這種態度實在難以言說,不像喜歡,也不像全然不在意,且應訣對他實在太信任了,是因為這只是一個考核,所以不在意,還是他就那麼篤定自己會幫他。
秦晟對此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在將之埋在心裡與直接問間他選擇了後者。
銀魚從應訣手中溜走,應訣下意識想將其抓回來,不過對上秦晟的眼睛,他瞬間放棄了這個想法。
這話應當如何說起,忽冷忽熱地對待沒有人會喜歡,秦晟也自是如此。
只是他自家族被滅後受到的關心與幫助太少了,所以他在原著中會將幫過自己的小師妹當做白月光,會因為後宮初時的好意而忽視她們的算計,秦晟在擁有記憶時會因為他的折辱想要殺他,便也會因為他一些不小心洩露出來的好意而為他尋找藉口,當他再一次“背叛”的時候,其所承受的傷害遠比之前還多。
可擁有記憶的秦晟已經不會在和他說這些,而沒有記憶的秦晟卻能淡然地問出“為何”。
應訣顧忌著外面還有其他人觀看著他們的考核,正遲疑間秦晟就已經不以為意的笑了。
“如果不想說也不用勉強,我只是有那麼一點好奇。”
好奇,便是想知道答案。
應訣只是略微思忖了一下,便傳音問道:“秦師弟能讓我們的傳音不被其他人聽見嗎?”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