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這可憐的,昨日那妖女要偷的東西,賞你了。”
秦晟垂眸看了一眼,那竟是一本古樸小書,薄薄的不過幾頁紙的厚度,小得不過巴掌大,就這個東西竟是引得裘語嫣這樣的魔族妖女親自來偷嗎?
這東西給他,秦晟一邊懷疑這是應訣的新計謀,一邊又懷疑那是應訣喜怒無常之後的好心。
可驟然面對這書,秦晟一時間也摸不清應訣到底是何意思。
不是說這書已經被魔族妖女盜走。
“師兄這是?”
“不是都說賞你了嘛。”以反派口吻做口嫌體正之事的應訣已經快麻木了。
秦晟:“……”
當真不是應訣想要落實他偷書且與魔道勾結?
裘語嫣這邊,以往風情萬種的魔尊聖女經歷了百年來最狼狽的事。
以往聖女大人不說一人之下,卻也是萬人之上,何時受過這般誣陷。
那東西分明已經被應訣扣下,卻依舊對外傳播她將東西盜走,無數天行仙宗的長老追在她後面,如同甩不掉的粘糖。
可裘語嫣此時說東西不在她手中又有幾個人能信,就算她能逃脫天行仙宗的追捕,恐怕最後回到魔宗,尊主也不會相信東西不在她手中。
好一個淩霄君竟是惡毒至此。
裘語嫣已經被不少人追上,並交手數招,這些人追上她的速度太快了,以至於她都懷疑那個純陽之體是被發現跟她“勾結”後直接處死。
如今秦晟到底是死是活與裘語嫣沒什麼關系,她只想知道自己應當如何才能逃出生天。
馬上就要到接應她的地方了,裘語嫣卻不敢靠近,生怕那位接她的人發現她身上沒有東西,回去就添油加醋說她私吞了那物。
隨著追上來的修士越來越多,就連化神修士都動用了好些個之後,裘語嫣終究是前往了那處說好彙合的地方。
裘語嫣抵達後,只看見了一個一身黑袍籠罩在黑霧中看不清面容的人。
一瞧見這人裘語嫣立馬單膝下跪,恭敬道:“奴家何德何能竟讓尊主親自接應。”
黑霧中的人不過是看了裘語嫣一眼,就已經得到結論,“那心法你沒有拿到。”
裘語嫣背後一寒,垂眸道:“失敗了,還望尊主責罰。”
“失敗了。”黑霧中的男人重複了一遍這話,就在裘語嫣都要以為自己即將身首異處的時候,卻是聽得男人道,“也罷,本就不指望你能成事。”
裘語嫣心下微驚,不懂男人何時這般寬宏大量起來。
“攔你的人可是應家人。”
裘語嫣垂眸應下。
男人不再說話,大手一揮,黑氣將兩人一同籠罩。
等天行仙宗追上的人找到時,此處哪還有裘語嫣的氣息。
裘語嫣想要偷走的東西原著中有所提到,那是一本心經,一本本就該屬於秦晟的心法,此物乃是萬古宗的不傳之寶,後在萬古宗被滅後由最先趕到的天行仙宗收藏。
這也是原著中最諷刺的一點,秦晟由此受了幾月苦的秘寶,竟是自家東西。
前有惡毒炮灰應訣欺辱,後有三鞭毀遺物之仇,再加上後續的秘寶之罪,其中種種都是奠定秦晟離開的伏筆,天行仙宗幾乎成了一個註定要被秦晟打臉的門派,但融合了原主記憶的應訣對天行仙宗卻是有幾分感情的,如果可以他自是希望這一段劇情能夠稍微改動一下。
這其中關鍵人物便是應訣的師尊,那個自應訣穿書之後就一直沒出現過的宗主。
天行仙宗宗主時君墨是個作風老派,卻又天縱奇才的年輕掌門,裘語嫣三百多歲的元嬰後期已經算是修煉奇才,而這位也不過只有千餘歲,卻已是問之無愧的正道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