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訣,你瘋了!看清我是誰了嗎?”
應訣因為獵物的反抗本就煩躁,他現在只想去撕咬獵物的每一寸面板每一寸肌肉,誰會在意獵物到底叫什麼名字,但一道聲音似乎在叫他慢一點,千萬慢一點,過了好一會他才如同終於消化了這個資訊,吐出兩個字。
“秦晟。”
秦晟覆有薄繭的手微頓,應訣竟是知道,那他為何還會如此,被人舔過的傷口隱隱還有種難以言明的刺疼,既然知道還如此做,莫非對方想要折辱他的信念這麼強,又或者對方就是把他當女人看。
秦晟臉色難看,動用體內靈力,手猛然掐向應訣脖子,極致的屈辱下,他已不想管什麼從長計議,三思後行,殺了他,這偌大修真界又不是隻有一個天行仙宗,這廣袤土地也並非應家一家獨大。
可就在秦晟手中用力之前,他又遲疑了,也就是這麼一遲疑秦晟錯過最好的逃離線會。
“抓到你了。”
應訣唇邊帶笑,眉眼微彎,笑得很是開心,就如同潛伏已久的捕獵者終於抓到了自己的獵物,那是一種心滿意足的笑。
可獵物怎會任由自己就這麼被人抓住,秦晟也就心軟了那麼一瞬,很快金色火焰就再次凝聚而出,想要奮力反抗。
應訣對此早有準備,紫黑色雷電潛伏已久,將獵物麻痺到不能再亂動後,他終於可以悠然地享受自己的大餐。
他並不是莽撞之人,不會因為獵物的美味而將對方一口吞下,相反他很願意慢慢來,描摹勾勒獵物的形態,將其一點一點地吃掉。
……
天邊翻起的魚肚白帶著擾人的亮光,又鳥叫蟬鳴不停,應訣終於被吵到睜開了眼眸。
一睜眼率先對上的便是矇矇亮的天色,隨後是翠綠樹葉,涓涓流水。
昨夜的記憶不斷在腦中翻滾,本還茫然看著眼前一切的應訣猛然坐起。
他視線下移,不出意外地看見了他此時一點都不想看見的某人。
一對上某些痕跡,狹長的眼角就抑制不住地上跳。
應訣劍眉緊蹙。
他,攤上事了。
可將人就這麼放著不管顯然是行不通的,應訣瞧著面容疲倦的秦晟,心中的慚愧就差滴出來,小心翼翼地為對方清洗了一遍,然後又為其塗抹上藥,穿戴衣物。
同樣將自己穿整齊的應訣沒有肇事逃逸,反而乖乖等在旁邊。
日上三竿,為人打著一朵巨大荷葉的應訣瞧著秦晟眼睫輕動,心一下就提起來了。
眼睫微微顫動幾下,終是睜了開來。
秦晟顯然也是一醒來就想起了昨日之事,其一臉屈辱,卻不料一睜開眼就對上了一雙擔憂看向他的眼眸。
琥珀色的眸子如同盛滿陽光,看著分明是溫暖至極的顏色,可一想到這人對自己做的事,秦晟的臉色就好看不到哪裡去。
他一臉屈辱,憤恨至極,最恨的卻是哪怕這個關頭他也不能提劍將這人就那麼一劍殺了。
瞧著秦晟嘴唇蠕動半天,但又說不出話來的樣子,應訣良心更痛了,這得給人留下心理陰影吧。
他沉默良久,選擇幫忙回答:“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等你來報仇。”
應訣此時說這個算什麼意思。
秦晟更怒,“莫……”
莫?莫什麼?
應訣嘴比腦子還快,不等人說話,就繼續道:“莫欺少年窮,我都懂,現在需要我給你一炷香時間逃生嗎?”
怒氣戛然而止的秦晟,“……你?!”
為何他要逃生?
秦晟很想問對方是不是腦子真的有問題?可應訣這一番操作險些讓秦晟都要失去說話的能力。
結果都這樣了,對方都還能一臉恍然,如同想起了什麼一般,幫忙補充,“三年之後,昆侖之巔,你我決一死戰。”
秦晟:“……”
應訣是個很講道理的人,見秦晟一點反應也沒,甚至問道:“你意下如何?三年夠嗎?不夠的話十年我也是可以的。”
秦晟隱忍著身上難以言說的不適,暗沉的眼眸散發著想要殺人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