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晟無聲無息,黑氣包裹著他,暗沉的眼眸隱隱有變作猩紅的架勢。
大雪紛飛,寒意彌漫,在黑氣將秦晟完全籠罩前,老者慵懶的聲音遠遠傳來。
“不過練氣五層,現在進反思谷的要求還真是越來越低。”
“滾。”秦晟冷聲。
本有些漫不經心的聲音被引得大笑,“哈哈哈哈哈哪來的野小子,實力不行火氣還挺大,那些個門派逆徒進這反思谷誰不是化神之上,你這樣的練氣小子哪來如此濃鬱的恨,不過老朽喜歡不甘落寞又心有猛虎之人。”
“你是誰?”
“數萬年前,諸仙界,老朽證帝失敗,人送稱號廢物。”
“瘋子。”秦晟吐出這兩字就不再理會對方。
那聲音又是大笑,一步一步從遠處踏雪而來。
滿頭銀白,聲音蒼老的人披著一身白衣,待其走近後秦晟才看清對方的臉是何等的年輕,男人劍眉星目,身後揹著一把大劍,看著嚴肅正經的臉上卻是與之不相配的輕佻慢笑。
“純陽之體,上古吞天獸血脈,單系火靈根,你這體質有意思,怎麼混成了這樣。”
高高在上的男人蹲下看著地上狼狽的少年,似乎從那雙眼眸中看到了熟悉的東西,他臉上露出一點懷念,輕聲道:“小子,拜我為師,老朽教你秘法,手撕空間問蒼穹,隻手獨戰萬萬人,皆不成問題。”
“如若你這般厲害,那又怎會被困在這反思谷。”
“因為我是證帝失敗的廢物啊,飽含諸仙萬界期待卻證帝失敗的廢物。”
秦晟已經不想在和麵前之人說話,此人不過是被關瘋了的瘋子,他和一個瘋子較什麼真。
“不願拜我為師嗎?也罷也罷,緣非緣,分非分,何來緣分,不過我還非教你不可,若你有飛升問帝之時,只需為老朽這罪人帶一句話便可。”
“你要真那麼厲害可幫我修複一東西。”秦晟聲音艱澀,攤開手心,那裡一片血肉模糊,隱隱可見有什麼灰燼被其緊緊拽著。
“不過一個壓制你身上血脈與另一種東西的禁制,破了不正好,何必修複,徒增煩惱罷了,你莫非還真想當一輩子的廢物,有這東西壓制你血脈,你至多也就修到金丹。”
秦晟愣怔,再度笑了起來,聲音澀到如同剛吞下一根鋼針,“原竟是如此嗎?瘋了吧。”
應訣又怎會知道此等秘密。
就算瘋也是想為另一人開脫的他瘋了。
另一邊,做完這一切回到自己山峰的應訣整個人都eo了,沉鬱地看著一個方向。
鶉火看著應訣這般神態,沉默地幫應訣點燃香爐。
“少主如若不想那麼做,又何必難為自己。”
應訣掀了掀眼皮,險些有種被鶉火看透的心虛,就聽鶉火下一句是,“少主,如若不喜歡秦公子與連姑娘親近,大可以直接與他說的。”
感謝天感謝地,鶉火與小師叔一樣都以為他喜歡秦晟。
應訣再次垂眸,一副對此不願多說的模樣。
他皺眉沉思了許久,揮手道:“傳令下去,我要閉關修煉一年,任何人不得打擾。”
還有一年多便是四大宗門五年一次的交流大會,事情已經做了,與其慚愧不忍,自怨自艾,還不如把自己的實力狠狠提一波上去,順便瞧瞧這系統可否有除去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