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撒手,蕭硯南抬手支撐在她身旁的床榻上才勉強穩住身形,扭頭時,鼻尖堪堪擦過女孩細膩的臉頰,一股馨香湧進鼻腔。
床幔遮光,他在一片昏暗中對上她的眼,黑白分明的眸子醉意未消,卻透著狡黠。
“別鬧。”呼吸在咫尺間交融,蕭硯南試圖去拿開她的手。
而姜稚禮卻纏的更緊,“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
“我想追你,”她呼吸輕輕的,嗓音也像小貓似的暱人,“可以嗎。”
蕭硯南呼吸微滯。
他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注視著她,又甜又媚的眼,小巧挺翹的鼻尖,飽滿瑩潤的唇。
她吃完芒果冰忘記補妝,唇上沒有多餘的質地,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從那兩瓣粉嫩的唇上嗅到了草莓香甜的氣息。
很誘人。
他現在才發現,原來他賴以生存的painkier,實際上毒性不小。
“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他看著她,嗓音微啞。
“我想追你。”姜稚禮重複。
“為什麼。”
蕭硯南想起姜珩川說的那句,她就是喜歡好看的,見一個忘一個,從小就是。
實踐證明這話不假。
從前就是她主動靠近,之後將他忘的一幹二淨,看來現在是失憶之後又想故技重施。
蕭硯南眯起眼,抬手捏住她的下頜,手背嶙峋的掌骨和凸顯的青筋跟她活色生香的面龐對比起來,顯得有些可怖。
“你對多少個男人說過這樣的話。”
“你怎麼能這樣說,”她倒是不滿起來,“從來都只有別的男人追我的份。”
看來驕傲和不吃飯一樣,都刻在她的基因裡。
“為什麼想追我。”蕭硯南猜不透她會喜歡他的理由,除了皮相。
“很簡單啊,”她渲出一個笑容,“因為你長得像我喜歡的人。”
她說的很淺顯,心裡話就這麼說了出來,是清醒後的自己會穿越回來掐她脖子的程度。
但好在漢語言文化博大精深,蕭硯南卻並沒有按字面意思去理解,只覺得這又是什麼她表白的撩人手段。
卻勾的他心神不寧。
她說喜歡他。
他嘴唇動了動,剛準備開口,這時姜稚禮的手機響了起來。
像清醒劑,也像解藥。
手機在她包裡,包放在外面的沙發上,蕭硯南果斷起身朝外面走去,因此得以喘息。
他直覺不能再繼續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