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依扎娜說完那句話後,曖昧的氣氛甚至上漲到近乎於尷尬的地步。
被荊棘裹挾壓抑的剋制導致無人認領憑證,可酸澀柑橘的氣味兒依舊呈鏈式反應擴散,走私著資訊素。
她頻繁的整理著頭髮,目光閃爍,她希望李思特不要誤會,自己只是太害怕了,又顧慮著李思特會作出越過期望的事,忐忑至極。
而李思特已經喪失對正常親密距離的測量基準。
完了!強力的功法往往都有危險的副作用!
人的思維方式都是一樣的,有些東西是萬變不離其宗的。
女性是感性情緒化的,有時候會把同情當成是愛意。
性別互換,反之亦然,只是效果的百分比傷害不同。
僅僅這樣是不夠的,慘的女人多著呢,單獨拎出來根本沒有賣點。
但蘇妹太堅強了,雌性中的雌性,這下真三百勇士斯巴達的妻子決定獻身了,把李思特給整麻了。
Iron lady加卸下心防展示脆弱的一面,再加上是個極中極超絕哇塞女。
完了!自己練功練到走火入魔。
這下子真真對蘇妹的愛都是病態的了!
傷害蘇妹的事!我做不到!
“別說是一會兒,多久都行,如果你願意的話,我甚至可以讓典禮再推遲一天。”
李思特相當剋制,平淡說道,這就是將亞蘭拒之門外,帶給他的自信。
“你好到有些過分了,那倒是不用,這麼多外賓,可不能讓他們再等下去。不說這個,你這裡是怎麼回事?”
蘇依扎娜感受到了他話語中包含的意味,她的確不想回去,可又擔心出格,急忙轉移著話題,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這也太可怕了,橫貫兩側顴骨的疤痕,還有蜈蚣似的針線縫合痕跡。
“下樓梯的時候,不小心摔著的。”
他採取著常用的回答,太多人問過這個問題。
“那你摔倒的姿勢肯定很誇張,剛好轉了一百八十度?”
蘇依扎娜冷吐槽著,根本不相信,見李思特不願意說,繼續改變話題,“這麼離譜的戲碼,你是懷著怎樣的精神狀態策劃出來的?”
李思特笑了笑,現在才是終極的查爾斯先生登場了。
“這實際上是我想出過最精彩沒有之一的劇本,先用單身派對最後瘋狂的形式,卸掉你的心理防線。決勝地點在圖書館裡,主動告訴你在做夢,提出心跳名場面的復刻,讓你自己來抵抗自己的潛意識,再把你徹底拿下。沒想到……”李思特頓了一會兒,半開玩笑的說道:“好後悔!”
“後悔也晚了。”
蘇依扎娜雙手抱懷,耳尖燒起紅霞,她才是真正的後悔。
“在咖啡廳的時候,你不是說你很喜歡狹海以西的一些詩人麼,通常你們這類人,肯定也會偷摸寫一些,方不方便展示一下?”
“要不還是……算了吧,我怕你笑我。”
“公平交易不是麼?我已經展示我的了。”
“那好吧,實際上這是今天我才想到的,對你的那首,作了一些改動。用動詞和更加具象化的方式,可能在一定程度上規避了這類題材的通病,也讓內容簡短了一些,因為簡短才能更加映證主題。”
蘇依扎娜手捧著胸口,饒是她經歷了這麼多,始終也是留學被迫中斷歸國,情竇未開的少女。
“這麼牛逼的嗎?”
李思特大感震撼,泰深都不敢說自己比TS艾略特有文采,你敢說,你比泰深還牛逼!
他單手運球,但蘇依扎娜和黑帆裡那些抽象比不一樣,她是相對嚴肅的人,不會亂開玩笑。
“我不知道,或許更糟。”
蘇依扎娜低著腦袋,眼簾下垂,有些靦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