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大的那類血族,和普通吸血鬼是兩種生物,連太陽也不畏懼,會使用法術。我是沒見過,相傳站在血族之巔那些人,甚至可以驅役來自其它維度的強大使魔,總之……快跑吧。”
芬解說後,也追隨起夏迪的腳步,法師袍不是很適合運動,小跑起來,雖然速度不快,但一會兒也沒了影。
見最繃得住的人都繃不住了,邁卡肯定也繃不住,下定決心每年今天會給李思特上墳,一遍潤走,一邊感傷,你在內城“天國夢桑拿”的卡里還有一百八十二銀幣,你只洗普足太可惜了,剩下的交給我吧,你的夢想就由我邁卡來繼承,帶著你的那份活下去!
桑拿蒸騰之處,黑帆生生不息。
達成成就。
單人入室搶劫。
李思特翻進窗戶,進入櫃架琳琅滿目的書房,沒個十幾二十年看不完,這裡的主人挺文藝範愛裝逼的啊,環視了一圈。
最後目光鎖定在了一張貴妃椅上。
他的視線完全被吸引住。
那頭鮮豔盛烈的紅髮,每一絲都囚禁著窗外灑下的月光。睫羽不經意的撲動,絞殺了所有瀕死的黃昏,迎來寂寥的黑夜。
而那眼眸,所有鏡面都通向那個翠色瞳孔的迷宮,撈起溺水的群星,這一刻,任何寶石都成為了贗品。
她一手枕著頭側躺在燭火邊看書。
黑蛾殘羽般若隱若現的絲綢睡袍,裹住高聳或是盈盈一握的禁斷曲線,月光在那修長高挑的腿,還有腳踝上,完成了它被創生的目的,這鮮活生長的廊柱,托起所有關於美的暴動和神諭。
李思特甚至都沒有任何邪念,一時都忘記了劫掠,真他媽是藝術品啊。
早就察覺到不速之客。
合上書本,站起身來,指間凝練著洶湧的能量潮汐,整個房間內血光大漲。
紅髮女人仔細打量著這個笨賊,身材挺結實的,長得也挺不錯,只可惜是張刀疤臉。
李思特這才回過神,清楚了自己的處境。
“白毛,瓢蟲,眼鏡兒,都給老子上來!”
李思特向窗外看去。
開什麼玩笑!
衛宮切嗣臉!
城堡下鬼影子沒有,操了!該怎麼辦!
“英明的決斷,逃離是唯一能活下去的選擇。想想遺言吧,我一個弱女子,初來乍到,不拿走些性命,無法立足。”
面對手持刀刃兇器的亡命徒,這個年輕女人表現出了遠超年齡的淡然與冷靜,嫵媚成熟的磁性聲線,口吻卻呈反比的肅殺。
李思特喉嚨滾動,儘管是暴殄天物,也要一刀捅死這女人,手腕疾翻,但在那鮮紅能量體的壓迫下,整個房間映得都像是煉獄,空氣也像是水泥一樣,手腳無法動彈絲毫。
紅髮女人手指一勾,能量湧動,輕鬆奪過他手上刀刃,架在了李思特脖子上。
書房內的血紅也散去,只剩下燭火搖曳。
李思特只有一個念頭。
拼盡全力也無法戰勝。
只好用那個了!
但用那個能行麼?
在這一刻,李思特在生死危機之時,他化自在運轉到極限,截止目前生命中唯一一次ZONE超算模式啟動。
在超算空間內,相同情景被模擬無數次。
無人不喜歡恭維話,但對這種極中極美女來說早已耳朵起繭,說什麼此時都必被梟首。
初次約會看電影是最弱智的方式,因為枯燥的兩個小時很難產生互動,感情根本無法增長,哪怕是在咖啡廳坐著純聊天都更強。
因為物自體的客觀存在,人永遠都會受制於自身的感官邏輯,兩個人永遠無法瞭解和感受對方,哪怕是設身處地也不行,只能創造不斷交叉纏繞的螺旋,在對方心中留下印記。
互動體驗後成為記憶基石的一部分是最重要的,而記憶基石並不是說長久就足夠強力,無法在大廈上添磚加瓦,哪怕是每天送早餐重複億萬次也沒用,只是悲慘可憐的水泥匠,而是要強烈!哪怕是創傷性質的!才能托起高樓!
而此時此刻只有留下最暴力,最瘋狂的記憶,才能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