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思特一進門,本來還有些嘈雜紛亂的醫院頓時安靜不少,少數幾個看過報紙有些許印象的人眼睛望過來,然後從眾效應其他人也跟著看過來,雖然不認識,但貌似是什麼了不得的傢伙。
“蘇依扎娜在麼,我有事找她談談。”
李思特私事公辦,太對了哥,芬和沃爾曼對接抵抗軍頭目,自己則對接王女,這很合理。
全場都有些沉默。
“伱是……”
聽到動靜的蘇依扎娜,從二樓下來,款步下著樓梯。
看到那完全符合刻板印象的公主本人,不如說實際見到,真是那麼一回事,就是從故事繪本插畫裡的完美剪影截出來的一樣,再由世界頂流的雕塑家建模,繪畫家上色。
語言難以形容,有些夢幻。
雷恩大腦空白,邪念都生不出來,之前想好的話術全忘了。
李思特是很淤泥的,作為決策者,處理人物關係前,都會有一個樹狀圖,被架空軟禁的亡國公主,沒有實權,也就不算什麼公主,在樹狀圖上的位置並不高。
但這老妹兒著實驚豔到了他。
“我是黑帆的船長。”李思特不會沒皮沒臉自稱一哥,那都是別人叫的,“有些重要的事,要和你單獨談談。”
雷恩驚鴻一瞥,你裝個幾把呢?
“他就是色慾燻心,聽到你的事後,專門跑過來看而已,根本不重要,比起這個!我願意效忠你啊,殿下!”
雷恩也開始終極舔狗流。
李思特暗中冷笑,表面上看雷恩壞了自己的好事,實則不然。
這些傢伙!太弱了!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
不對等的關係永遠是無法建立戀情的,為什麼永遠學不會呢?
莫里森本來準備直接邀請蘇依扎娜床上義結金蘭,但不是時候,目光望向角落裡,國際縱隊傷兵的一張木板床。
那是一個右手戴著機械臂的人。
莫里森是能從一個人走路的樣子,儀態,訓練痕跡,判斷實力的。
真是有趣,這裡有個強到不像話的傢伙。
那人黑色長髮打卷,浪人帽蓋著眼睛,山根挺拔,面板糙糲,只露出頗有歷史感的下巴,胡茬唏噓。
嚴格意義上來說,那種情況已經是廢人,連肩胛骨也被卸掉,還是最為重要的右手,哪怕是魔能機械臂植入,也不會靈活到哪兒去,頂天了只供日常使用。
他腰間掛著兩柄刀,一把是軍工廠制式的普通直刀,還有一柄,則是比例有些畸形的短刀,像是一柄斷掉的大刀,被嵌在新的刀把中。
“別管他,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我們單獨談談。”
李思特此乃正義之言。
蘇依扎娜尷尬至極,海盜這種職業,太神奇了。
但不等她說話。
“你的那把斷刀,是怎麼來的。”
角落裡的斷手人,站起身來,向李思特問道,隱匿的視線盯著李思特腰側的斷刀,太像了。
他的著裝相當簡樸,除了浪人斗篷兜帽,只穿著平民的汗衫馬褲,靴子也磨損嚴重。
他來醫院不是為了治病,只是來這裡打聽訊息,然後奔赴前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