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星單手托腮,從容不迫的看向二王妃黛爾絲。
“她可是二王妃送來照顧大皇子的人呢……”
似笑非笑。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黛爾絲冷笑一聲,如果不是為了保持儀態,只怕當眾就要翻個白眼。
“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兩人對視,空氣裡似有火藥味燃燒。
而被水蛭包圍的女人此時倒在地上滾來滾去,正撕心裂肺求饒,卻無一人回應。
“林小姐不覺得自己手段太過乖戾了嗎?”
伊赫斯終於開口。
今日的他總算是見識到了林寒星的行事作風,那是超脫伊赫斯想象的不按常理。
難怪傾盡整個賽南達家族之力,都無法與之匹敵。
“哪怕她做了錯事,也不該……”
“瞧瞧,這是哪兒來的聖父啊?”
林寒星微眯了下如貓兒般的眼,連著眼角那顆淚痣都透了慵懶出來。
“這些東西,可是從你兄長嘴裡活生生吐出來的,但凡再晚幾天,他就要腸穿肚爛,吐血而亡,嘖……”
邊說,林寒星邊用蔥白指尖輕推了下桌上透明瓶。
發出咔啦咔啦的響動。
似有一張名為兄弟情的窗戶紙就要被戳破。
坐在輪椅上的納吉烈倒是笑了,能夠瞧見這對假仁假義的母子露出如此吃癟表情,他就算當場爆肝都值了。
“我們華國人有句俗語,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意思是你怎麼做,我怎麼做,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既然先撩者賤,就不要怪旁人不留情面。”
林寒星的聲音不大,卻奇異的傳遍了庭院每個角落。
搭配著那個已經被水蛭完全攀爬包裹著的女人,給人所帶來的震撼可想而知。
警告的簡單而又直接。
相信今日過後,只要是在這個院子裡當值的,不論原本心向於誰,再做起事來的時候都會仔仔細細掂量個清楚,畢竟……
錢可以再賺,命卻只有一條!
喝完烈酒的遊隼顯然心情很好,威武而鄙夷的掃視眼前一切。
“誰給她這麼大的膽子!”
老蘇不聲音要多陰沉就有多陰沉。
林寒星笑而不語。
“我要從這裡搬出去。”
納吉烈強壓下口腔裡的血腥味,冷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