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不是噩夢。
有閃閃出現的夢,都不是噩夢。
已經很多年沒有夢到以前的事情了。
竟然夢到了和閃閃的第二次見面。
他們自福利院之後再也沒面對面見過。
那天的沙灘很暗,暗到看不清人臉。
但一聽這個聲音,他就知道是誰。
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沙灘遇到她,這就跟中了彩票一樣。
她給他一巴掌叫醒他,問他需不需要去醫院,他身上血腥味好重。
挨這一刀也許當時他內心深處還有一個無比陰暗的想法。
他想讓閃閃永遠記住他。
人只可能記住讓自己印象深刻的事情。
也許她以後工作了結婚了有孩子了。
漫長的歲月會讓她遺忘曾經在高中的死對頭。
也會遺忘跟他同住在一個屋簷下的日子。
但她應該不會忘記,有人曾為她擋下了一刀。
在那一刻,他明明可以踹開那個男人。
他沒有那樣做。
他的底色就是這樣卑劣陰暗。
“啊!太好了!謝先生你沒死!”
一個長劉海的腦袋伸出來,臉都快貼到了他的臉上。
謝觀硯這下完全確定在現實了,偏過頭,清了清嗓子,艱難的說:“誰說我要死了?”
林茉在沈紀安後面回答:“管家說的。”
門口有腳步聲傳來。
房間的四個人都同時看過去。
剛準備進門的管家:“……”
管家後背一瞬間發涼,轉身就走,“我屁股要生了。”
沈紀安心情輕鬆許多,“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看到謝觀硯面色突然又痛苦了幾分。
沈紀安心又提了起來。
“謝先生,你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