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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簾被完全掀開,滿地都是夜晚的傑作,冰涼的地板上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積雪。
我的雙耳僵住了,身體蜷縮著,寒風刺骨,疼痛交加,我感覺血液在凝固,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從地上撐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上樓而去。
孰對孰錯,我已沒心思和精力去了解。
推開房門,昨晚的場景依舊那麼顯眼,蛋糕還在,她…還在。
我邁步進屋,已經失去了跟她說話的耐心,甚至連一個“滾”字的力氣都不想浪費,我完全無視她了。
她看到我後,立馬迎了上來,“怎麼樣?找到了嗎?”
我看著她大大的黑眼圈,估計是熬夜所致,看得出來她也沒有休息,眼神之中盡是擔憂的神情,我笑了,笑聲愈來愈大,近乎癲狂,她此刻的表現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
“你怎麼就那麼能裝呢?因為你,她走了,現在你反而表現出擔憂的樣子,你不覺得你這樣讓人感到惡心嗎?虛偽,自私。你給我走,趕快給我走!!”我連吼帶罵,甚至都沒看她一眼,指著門外,想要讓她盡快離開,我看到她就心煩。
她伸手幫我撣去頭上殘留的雪花,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少在這假仁假義裝好人,我叫你滾沒聽到嗎?”我不知噴了多少口水在她臉上,她什麼也沒說,只是用力地看了我一眼,從未見過如此眼神,它讓我清醒了許多,也看到了很多難言的東西,我撇過頭,不再多想。
我端起桌上的蛋糕,一咬牙,朝著窗戶就砸了出去,扔出窗外,誰知道會怎麼樣,已經不再重要。
我靠著沙發,粗重的喘息聲縈繞耳畔,雙眼漸漸合上了,睡著了。
……
再次産生知覺,卻是全身痠痛,我還以為我不用再在這個世界受苦了呢,兜了一個圈子,又回到了原點,看了看時間,將手機撂在一旁,雙眼茫然地看著天花板,動也不動,活像一個木乃伊。
意識開始産生,從昨晚的一幕幕到現在的一片狼藉,原來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想了許久,我此刻已經沒有苦訴衷腸的物件了,心碎了。
……
不,我還有她,我們說過天長地久的,無論發生什麼,她都是我最暖心的依靠,我需要一個供我停泊的避風港,好好地捋一捋思路。
我終究還是撥通了於倩的電話,我也不知道今早黃居藍發什麼神經,想必她那裡肯定是知道的。
“於倩,你現在有空嗎?我想跟你推心置腹地聊一聊,我不知道該如何去處理了。”
“哼,吳塵,我還以為你是打電話過來道歉的呢?你就不能知恩圖報一下,麻煩你今後離於倩遠一點,算我求你了,可以嗎?”
“黃居藍?我找於倩,你把手機給她。”
“她現在不想見你,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的話,麻煩你不要再騷擾她了,放過我們兩個,可以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到底什麼意思?我根本猜不到。
“好,那我就一五一十地跟你說清楚。”
“前天晚上你們說什麼了?為什麼她一個人喝了很多酒才回來,如果不是我找到她,你知道什麼後果嗎?她從來不會喝這麼多酒的,而且你知道她喝醉了在喊誰的名字嗎?是你個王八蛋,什麼吳塵,什麼秘密,我不在乎,我只希望你可以離我們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