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找我陪你哭,會讓我整夜聽你訴苦
總愛讓我幫你挑選衣服,我都在你身邊當你孤獨
你找我陪你無聊,陪你看你最愛的頻道
總要讓我陪著你睡不著,陪著你吵鬧陪著你感冒
我知道你最愛的口味,知道你最愛用的香水
最愛說的詞彙,最愛晚睡和你最愛是誰
沒有關系我們只是朋友,偶爾會替你分擔你的傷口
把我的肩膀借給你當枕頭,在你需要我的時候
沒有關系我們只是朋友,所以不會有分開的理由
只是偶爾會問我自己,鬧夠了沒有
你告訴我他很好,你想要的他都會知道
喜歡他永遠都不會計較,你那些荒唐的無理取鬧
你說他對你說謊,說他不再會為你著想
已經對他漸漸感到失望,我只能默默的替你療傷
為什麼要我看你流淚,你的痛都讓我來體會
都由我來安慰,也無所謂,不管你愛著誰
沒有關系我們只是朋友,偶爾會替你分擔你的傷口
把我的肩膀借給你當枕頭,在你需要我的時候
沒有關系我們只是朋友,所以不會有分開的理由
只是偶爾會問我自己,鬧夠了沒有
你會不會看到有一個我,把你的失落變成我的難過
扮演的角色只能保持沉默,堅持著唯一的執著
我該怎麼才能和你配合,要多少虛偽才扮演的磊落
有多少次想對你說,你身邊還有我
當我唱完歌,黃居藍已經來到了我的面前,他扶住於倩顫抖的肩膀,大聲地指責我:“吳塵,你怎麼可以把她弄哭?你是不是說了什麼傷她心的話?我真替她感到悲哀!”
黃居藍一邊攬著於倩的肩膀一邊安慰著她,很快便消失在我的視線。
我站在原地許久未動,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我整個面部都濕潤了,然後風吹幹了我的淚,我的視線又變得清晰,我邁開腳步,朝著家裡走去。
盛夏的深夜,這個城市更加冷清了,原本繁華的夜燈熄滅了大半,風狠狠地抽打著樹葉,沙沙作響,天空的星鬥忽明忽暗,我在大街上獨自走著,許久不見一輛車,也看不到一個行人,我成了街頭唯一的風景,一個人,一把吉他,在深夜獨自凋零,在冷風中孤獨地流浪。
當我回到家裡已經是淩晨兩點,我取下吉他小心翼翼地掛在牆上,然後目不轉睛地盯著它,許久不動,隨後我又開啟手機,播放著那首“夜空中最亮的星”,調成單曲迴圈,我完全沒有睡意,只是以這樣的方式獨自安慰著。
歌曲迴圈著,吉他顯眼著,但我依舊低估了這道隱藏多年的傷口再次被撕開所帶來的疼痛感,原來癒合這種傷口是那麼的難。我開啟冰箱,卻看不到任何存貨,我醉心的啤酒沒有了,我不能沒有它,我跑出家裡,找到了最近的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直接搬了一箱啤酒,當我要離開時,我看到了香煙,這是我活了這麼多年從未染指的東西,但此刻我需要它,就每一個抽煙男人的經驗來看,香煙是一種能將傷痛燃燒殆盡的東西。
我拿了一包紅河,買了一個打火機,付錢之後便扛著啤酒走了。
我回到家裡,將啤酒放下,將煙和火機丟在桌上,然後擦了擦汗,粗魯地撕開啤酒箱,從裡面拎出兩瓶,然後將瓶口塞入嘴中,輕輕一撬,瓶蓋掉在了地上。
我對著瓶口一口氣喝了半瓶,溢位的酒水順著我的脖子一直往下流淌,我重重地坐在沙發上,將啤酒按在桌上,然後我撕開香煙,抽出一支,塞在嘴裡,開始點火。
我從喜歡抽煙的朋友身上了解到,一般的香煙中,紅河的煙勁比較足,是大眾比較喜歡的一種,這也正是我選擇它的理由,我沒有能力抽更貴的煙,但第一次抽紅河已經算奢侈了。
藉著火勢,我猛地大吸一口,煙霧順著我的喉嚨朝著我的肺裡延伸而去,差點沒把我嗆死,我劇烈地咳嗽著,但這並未阻撓我抽煙的決心,我開始一點點嘗試,輕輕地吸,重重地吐,我的節奏感越來越強,我應該學會了!
似乎男人天生就對香煙有著驚人的天賦,當我點燃第二支以後便已經遊刃有餘,抽的像模像樣,我有些迷戀了,終於明白煙癮兩個字是怎樣産生的了,青色的煙霧從我的口中吐出,然後一點一點在燈光中散去,我貪婪地享受著,曾幾何時,我抽了無數遍別人給我製造的二手煙,而今天,我也成為了煙霧的創造者。
“吸煙有害健康”,我注視著煙殼上這幾個醒目的字,指間的香煙卻吸的更用力了,有多少人知道有害健康卻仍舊吸著香煙,有多少人知道事情錯誤卻還依舊堅持,人活著,自在最重要,難道不抽煙就能長命百歲,抽煙就得死於非命嗎?
這個夜晚,我喝了好幾瓶酒,抽了好多根煙,然後在渾渾噩噩之中失去了對這個世界所有的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