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關系我們只是朋友,所以不會有分開的理由
只是偶爾會問我自己,鬧夠了沒有
你告訴我他很好,你想要的他都會知道
喜歡他永遠都不會計較,你那些荒唐的無理取鬧
你說他對你說謊,說他不再會為你著想
已經對他漸漸感到失望,我只能默默的替你療傷
為什麼要我看你流淚,你的痛都讓我來體會
都由我來安慰,也無所謂,不管你愛著誰
沒有關系我們只是朋友,偶爾會替你分擔你的傷口
……
當我的最後一句唱出來,我沒能睜開眼睛,只是任由周圍的聲音回響耳畔,我不知不覺又陷入了自己旋律之中,因為我想到了一個人,我不知道為何會想到她,難道這首歌是為我們寫的?顯然不是,只是那麼一瞬間的恍惚,我便沒有再多想,睜眼看著一旁的陶心,她正捧著吉他盒,朝著每一個人索取著,並且說著抱歉的話,沒辦法,誰讓我們只唱一首,而且還厚顏無恥地希望別人給予施捨,最終我們得到一小部分錢然後離開了,這些人還是蠻有愛心的,我從陶心的口中知道,摺合人民幣,我們竟然得到了100多塊錢,我不知道是我的歌聲真的讓那些人感受到了中國的味道,還是他們看陶心長得漂亮才給的,又或者是被陶心的臉皮給折服,顯然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
她很滿足地用這些錢請我吃了夜宵,隨後我們便坐車回到東京,朝著我們住的酒店走去。
我們走的很慢,不知不覺中,我走的更慢了,我走在陶心的身後,看著她揹著吉他的身影,在微風中顯得那麼纖弱而孤獨,這一刻,我突然心動了。是啊,相處了這麼久,我們已經建立了一定的感情基礎,但我從未有過過多的奢望,但長期的陪伴,我發現她所謂的明星光環在我這裡並沒有形成過多的束縛,反而在朝夕相處中消除了彼此之間的芥蒂,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但是這一刻,我真的想戀愛了,我看著漸行漸遠的身影,心中暗道,她會是我很好的歸宿,畢竟她是一個為我做過飯的女人,也是一個讓我心動的女人。
我叫住了她,陶心這才回頭看著我,似乎一路上都沒有發現我落後了許多,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我跑過去,深深地擁住了她,頭搭在她的肩上,嗅著她令人迷醉的發香,湊在她的耳邊,有力地說道:“陶心,做我的女朋友吧!”
我沒有用過多華麗的辭藻來醞釀我對她的情感,只是用這麼一句簡單而充滿承諾意味的話語,試圖攻破她堅守的心房,我伏在她的肩頭,靜靜等待著,過了許久,她輕輕地推開了我,低聲說道:“吳塵,你是一個專一的男人嗎?”
她的話扼住了我的咽喉,我看到了她眼角的淚花在昏黃的燈光下閃耀著,灼痛著我的心,我吐出一個字,“是。”
她突然間笑了,原本眼中打轉的淚水卻沒能控制住,從她的眼角滑落下來,每一滴,都讓我心碎,她沒有去擦眼淚,有些哽咽的說道:“當你真正專一了,再來跟我說這句話吧,興許我會考慮接受你,但希望不是太久。”
我再次感覺到了絕望,原來異國的星空也會讓人神傷,心也會痛,恍惚間,我鼻子一陣發酸,看著她轉身離去的身影,我的眼淚卻始終沒能掉下來,我心中一直默唸,“我真的不專一嗎?請問我的心裡還有誰?”
……
第二天一早,我們一道離開了,直到飛機在昆明降落我們彼此都沒有說話,我不知道那麼長的時間我是如何堅持下來的,我看出了她眼裡失落的憂傷,這更加讓我困惑,她所謂的專一代表著什麼,難道我心裡還有其他女人,我自己斟酌自己的內心,卻尋不到一個合適的身影,這到底是為什麼?
分別前的最後一刻,我們站在一個路口,卻誰都沒有離去,也沒有說話,更沒有看著對方,似乎昨晚的話語傷透了我們彼此正視的心,無形之中拉遠了我們的距離,但我真的喜歡她,有想要與她長相廝守的渴望。昆明的天撕碎了雲層,深藍地晴朗著,陽光下,陶心的耳釘閃耀著,亮進了我的心裡,我終於轉頭看著她,企圖留住最後的一點希望,但我終究沒能說出一句話。
陶心解開背負吉他的紐帶,雙手託著吉他,遞到了我的面前,笑著說道:“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希望你好好保管,希望下次見面,我能聽你唱一首獨自彈奏的歌曲,哪怕是最簡單的。”我接過吉他,像護寶似的抱在胸前,恍惚間我又看到了那個在玉溪雨夜中護著我的西裝狂奔的身影,我的眼神越來越溫柔,想要化作水,流進她的心裡。
我發瘋似的在身上摸索著,卻尋不到一樣送給她的東西,我突然想到了什麼,我開啟手機,給她發去一張圖片,那是我們第一次相見拍的,在那個池塘邊。
“我現在沒有合適的東西送你,於是我將那張照片發給你了,希望你好好珍藏,下次見面,我也會送你一樣體面的東西。”
“你還有一件外套在我那裡呢!不用搞得生離死別似的,我又不是要遠走他鄉了,我依舊留在這裡,等著你……”
“你的助理身份就當到期了吧!讓這裡成為我們最後分別的地方!我看著你揹著吉他離開,希望下次見面,你能帶給我驚喜,親自為我演唱一首屬於你我的歌,畢竟人活著,總要為未來尋找著方向,我期待著你的變化,無論是肉體還是精神。”
我將吉他背在自己的身後,然後伸出雙手深情地抱住了她,這一次,她沒有再將我推開,我們就這樣在烈日的烘烤下,交織著彼此的汗水,許久未動。
“我一定會改掉你說的不專一,其實我真的很無辜,到現在我都沒能明白,我到底在什麼地方邂逅了女人,你知道,我卻不知道。”
“別說了……”
陶心打斷了我的話,沒有再聽我說一句,拿出包裡的話筒塞到我的手中便轉身搶先離開了。看著她離去的身影,步伐穩健而有力,身影纖弱而獨孤,我站在原地痛苦的掙紮著,為什麼我對自己不瞭解呢?我知道,我們可能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見面了。
我沒有打車,而是一步步艱難地走到了家裡,足足花費了我一個小時,我失神地坐在沙發上,任憑汗水隨意地滴落,我脫下衣服,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然後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