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墨涵朝自己眨了下眼,急忙收回視線,道:“小的是孤兒無名無姓,後來拜了個師父,學了些吃飯的本事,前兩年師父死了,我自己取了個綽號‘飛天鼠’。”
飛天鼠說著不自禁的捋了下自己的小鬍子。
墨涵點點頭,給羅晉倒了杯茶水,示意羅晉不要噎著,又抬起頭問道:“飛天鼠,綽號不錯。你知道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做那些事?”
墨涵說著低眼看了下羅晉,讓飛天鼠說的時候注意點措詞不要嚇到他。
飛天鼠眼珠骨碌碌轉著,明白墨涵的意思,一拍大腿,氣憤道:“嚴駝那孫子,心比蛇蠍還要狠毒。聽說不久前,他兒子嚴凱參與了對墨族大戰被燒死了,這個孫子又自己坐回城中,不對,現在是堂主了。他兒子死後可苦了春風城的百姓了,聽從他的為所欲為,不聽從他的一律殺了。”
他說的一大堆不著邊的話,墨涵也沒阻止,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飛天鼠又道:“幽殿下九大堂,不對,九星堂和順天堂已經沒了,剩下七大堂。這些堂都是城主提拔起來的,之前那些高手都死完了,這些孫子才有出頭的日子。他們當上堂主之後,對那個誰,想起來了,韓經道那孫子,不敢有半點違背。特別是嚴駝,他跟韓經道真是狼狽為奸,可害苦了這幾城的百姓。”
“說重點!”
劍辰提醒道,讓他這麼沒完沒了的說下去,能說到天亮。
飛天鼠撓撓頭,想著墨涵問的什麼,眼睛一亮,道:“對,為什麼對百姓下手!牢獄裡關押個老頭,據說那老頭在皇城做過官。應該是怕人劫獄怎麼的,我也是猜測,所以就...”
墨涵三人同時一愣,沒想到飛天鼠能帶來這麼大的訊息。
墨涵輕笑道:“關押一個老頭,你怎麼知道的?”
飛天鼠嘿嘿笑道:“小的不是在吹,我這走梁的人隨耳聽到的訊息多了去,誰家新婚小媳婦水嫩,誰家跟誰家有仇,就是那些孫子密謀個啥我也多多少少有耳聞...”
墨涵抬起手不讓他羅裡吧嗦,問道:“你聽誰說的裡面關押的是個在皇城當官的老頭?那老頭叫什麼?”
飛天鼠撓撓頭,道:“叫什麼...好像是叫上,上什麼先生的。就是皇城來的兩個叫什麼來著,對對,燕風、燕雲的兩個人,他們應該是兄弟。給那幾大堂主吩咐事兒的時候我聽到的,那晚要不是裝著老鼠遛了,我小命也交代那了。”
墨涵想起牢獄周圍不單有春風堂的黑袍人,也有鱗甲護衛,問道:“那些穿鎧甲的護衛也是他們帶來的?”
“是,應該沒錯。”飛天鼠點頭道。
墨涵陷入了沉思。難道是順天堂被滅,引起了韓經道和嚴駝的警惕,所以調集其它堂的人來嚴守牢獄,進而血洗了附近的貧民?從牢獄周圍的嚴防陣勢來看,飛天鼠說講的應該多半屬實。可他們把上龍先生關押在牢獄中又有什麼目的?為什麼神龍印或者別的秘密?
墨涵又響起之前那一聲巨響,像是人所為,又不像是人所為。那樣的巧合總感覺有點蹊蹺,心裡始終感覺有點怪怪的,像是背後被人盯著一樣。想到這裡,他感覺需要更加謹慎些才對。
“好了,店小二上來了,你需要吃什麼跟他講。羅晉睡我這,你回房吧。”墨涵說道。
“店小二?”飛天鼠疑惑的看著墨涵,沒聽到聲音啊。
飛天鼠站起身,開啟房門看到店小二從樓梯口走出朝著這邊走來。他驚恐的看了眼墨涵,這人是有先知還是怎麼,這都能知道?他是在警告不要想著逃跑?
“呵呵,那個,羅晉啊,先跟哥哥玩,困了回去睡覺,我先回去睡覺了啊!”飛天鼠演的還算到位。
店小二收了墨涵的打賞後,伺候的很殷勤,問候幾人沒有什麼需要後就離開了。
劍辰和水境天坐下,墨涵道:“看來先生有可能被牢獄關著?”
“他的話能信?”劍辰問道。
飛天鼠說話的時候從頭到腳沒有一處不在抖動,像是一分鐘都閒不下來,這樣的人給人一種十句話信半句都會上當的感覺。救上龍先生必須不能出任何差池,他們也不能以飛天鼠的一句話來判斷上龍先生的位置所在。
墨涵看向水境天,水境天道:“不能信。”
墨涵擦去羅晉嘴巴上的糕點碎屑,道:“羅晉困了先去睡覺。”
看到小羅晉乖乖的爬上床,墨涵道:“可以做參考,只是我們還需要再驗證下。”
“抓個舌頭?”劍辰問道。
墨涵搖頭道:“這麼機密的事,恐怕舌頭的資訊不一定準確。”
想起嚴駝那像惡狼一樣狡詐的眼神,墨涵只想離他遠點,又道:“距離春風城最近的是青巖城,青巖城又靠近雷皇界,我們可以從青巖堂堂主青玉口中驗證下。”
“你認識青玉?”劍辰驚咦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