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境天擔憂墨涵的安全,要求同他一起從第一重闖起被墨涵拒絕了。
墨涵明白水境天相信自己闖第一重沒有問題,還是怕中間出什麼意外而對蕭晴沒法交代。
劍辰對墨涵有絕對的信心,心高氣傲的他同墨涵一樣,也只是把眼前的阻礙當成墊腳石。他沒像水境天那要求從第一重闖起,一則是劍宗少主的身份放不下,二則也是對墨涵足夠的尊重。
在他心裡,只有那些有情義、有血性、有傲氣的人才配得上和他做兄弟。
兩人離開後,墨涵獨自一人斜倚在青石上凝視夜空,回想和蕭晴一起的時光和在墨族的過往。
皓月偏斜漸漸隱沒在山峰之中,天邊的雲色漸變,由青灰變成魚白,由魚白變成淺紅,由淺紅到霞光射入。
太陽露出半邊,金色的陽光迸射出來,照亮大地。
墨涵拿起手邊的酒罈仰頭就幹,酒已見底,只有點點滴滴落下。不知道是酒醒了,還是根本沒有醉,墨涵隨手把酒罈拋下山崖,轉身朝著廣場走去。
一夜之間,墨涵變的更加沉穩,不畏艱險的腳步變得從容淡定。
他本以為世上出了照顧紫瑩和報仇再無所念,得知蕭晴還活著後,眼前有看到了曙光,很渴望朝著曙光一點點的靠近。
以前對於成為地階皇者的想法也只感覺是幻想,現在成為了必須達到的最低要求。
只因為他要見到蕭晴和報仇。
墨涵不知道走往前方的路還有多少艱難和殺戮,他心裡只有一念——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此時,所有人已經聚集在廣場之上。
本來第一重測試是在飛過飛昇澗後就要進行,不知為什麼無量界延遲一天。經過一天的修整,所有人已經沒有了疲憊色,臉上洋溢著激動和期待。
進入練氣塔修煉,就意味著能達到更高實力的強者。這是所有年輕一輩的夢想,更是被一些家族看做死一種榮耀。
墨涵站在人群的外圍,慵懶的伸著懶腰等待那個無量界的玄階強者。
墨涵對他沒有什麼印象,只是聲音像鐘聲洪亮,然後講吓規則,不參與其中的任何事。即便是血流遍地,他也只是冷漠的看一眼。
看慣血雨腥風的強者眼中,這些爭鬥就像是小孩子打架,提不起他們的興趣,更不會在意誰死誰亡。因為在成為強者的路上總要付出血的代價。
墨涵很好奇劍辰和魅狸講的那個人是誰,軒轅亦派來的人實力肯定不會若,至於強到毫無招架之力也不可能。
據他的觀察,一路看來也只有軒轅亦、程鵬、魅狸和梁鈺能稱得上對手,其他人在他眼中就是菜。
如果對方不長眼伸著脖子擋路,他也不介意用他來祭刀。
“你,就是墨涵?”
墨涵聽到挑釁的聲音從後面傳來,轉過身看到一個一走三晃吊兒郎當的公子哥。從他穿的錦衣玉帶,帶著紫金髮冠上推測應該是來自一個強大的家族或勢力。
“嗯,我是!”墨涵看他一副欠抽的表情,點頭笑道。
“你知道我是誰嗎?”
“誰?”墨涵上下打量下看他一副作死的表情問道。
“呵,小子挺橫啊!我們謝桐謝少爺都不認識,找死啊!”
兩個入境期八段的跟班看墨涵眼神桀驁,又對謝桐語氣輕視,擼起袖子就要上前。
謝桐抬手讓兩人退下,身體傾斜著身子,用手擋著嘴巴神秘說道:“像你這樣的螻蟻,我一天不知道要碾死多少。想知道我是誰,你還不配!”
“哈哈哈!”謝桐轉過身,對著自己的跟班放肆大笑。
“軒轅亦讓你來的?”墨涵問道。
“嗯?”謝桐一愣,說道:“對,不過沒有皇子開口,恐怕你也不會到達練氣峰第二重。”
“說說看,咱們哪裡有過節。”
墨涵嗜殺絕不濫殺,謝桐看似一副作死的樣子,如果跟自己沒有生死過節,也沒必要痛下殺手。
天下不平事很多,天下該殺的人也很多,不過那都是閻王的事。替閻王辦事,是一個很累的差事,至少墨涵是這麼認為。
“什麼過節?”謝桐搖搖頭笑道:“像你這種入境期八段的螻蟻,我本不想跟你多言。今天心情好,就讓你死個明白。我弟弟謝齊被姬琳逐出無量界,是不是跟你有關吶?”
墨涵想起在姬琳面前表演的那個白衣男子,厭惡的皺眉點了點頭,道:“是!”
“倒有幾分膽識,還有你那個低賤妹妹,別以為她搖身一變成為丹門弟子,我就奈何不了你。我不妨告訴你,我爹可是皇族十老院的坐下弟子。無量界又能耐我何?呵呵!”謝桐笑的更加肆無忌憚。